的臉色竟然慘白得清晰可見,他半跪在我身側,緊緊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冷。
我掙扎著爬起來,只覺得膝蓋疼痛,然而全身痠軟,手足無力,較先前更虛弱了幾分,想起半夢半醒間聽到的怪音,不由心中一冷。
正要說話,沐昕以指豎在唇間,噓的一聲。我點了點頭,凝神側耳細聽,果然隱約聽到那幽咽之聲,卻是忽遠忽近,似自九天垂落似自地府鑽出,飄忽迷離沒個定處,在這漠漠無際曠野冷冷長空孤月下聽來,分外懾人心魄。
猛然的,白日裡馬哈木驚惶的臉和那句大澤鬼城的呼喊,閃電般的砸進我心裡。
突然想起那三百騎,我臉色一變,將帳篷簾一掀,沐昕已在我身後悄聲道:“他們已經中招了。。。。。。”
暗色裡,黑影三三兩兩,自帳篷鑽出,神色茫然,目光呆滯,行屍走肉般,向著正西方向踽踽前行。
劉成和方一敬走在最後,面上有掙扎之色,卻如牽線木偶般,仍不可自控的一步步前行。
沐昕聲音清晰響在我耳邊:“這魔音似是因人而異,功力高者當可自保,弱些混沌不明,再弱些便只有被牽著鼻子走了,你武功暫失,所以也著了道。”
我苦笑,這詭秘之地,若是武功不失該有多好,最起碼不致成為沐昕拖累,只要能回到中原,尋得藥鋪,索恩這手不過是小兒科,可是如今。。。。。。我嘆道:“大漠裡到哪裡去尋草藥來?雖說藥方不過白朮、黃芪、當歸、棗仁、仙靈脾、故子、巴戟肉之類,可惜沙漠裡,也再挖不出這些來。”
轉過頭,目光與沐昕一碰,我的意思如此明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不管三百騎要給那魔音勾到哪去,我們都不能放棄他們不管。
管它什麼鬼城,地府也闖了。
沐昕長衣一飄,身形掠出,我隨著他銀絲牽引,飛身而起。
跟在了走在最後的劉成身後,沐昕輕輕拍上劉成百會穴,劉成一震,目光一明。
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