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夠了不需要再加個人一起欺負。
水溶在南安王走後,長舒一口氣,狗腿地貼到皇帝身邊,道:“皇兄今天還好吧?”
皇帝摸摸他的腦袋,然後讓他坐上來攬進懷裡,不說話,只嘆氣:這個呆瓜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水溶任皇帝在他頭上摸來摸去,膽戰心驚地怕皇帝想起那晚下手把他的脖子給擰了。
兩人沉默很久,水溶忍不住道:“哥,那晚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做了什麼當真都不是本意……”
皇帝用很溫柔很溫柔的聲音說:“我知道。可是那晚我醒著,你覺得我做的事也不是出於本意麼?”
水溶抬起頭看他,皇帝一本正經的臉色。他早該明白的,水溟對他與別人不同,那晚事後他也沒發火,根本就不覺得他們做了不該做的事。水溶鴕鳥地一聲不吭地低下頭去。
水溟半強迫地把他挖起來,與他對視:“你很聰明,早猜到我的心思了。你只給我一個答覆,接受或者不接受?”
水溶眨眨眼:“哥,你如何知道你所懷的感情是情人而非兄弟?”
水溟聽了有點惱火地一口咬在他脖子邊上,疼得水溶慘叫兩聲,水溟鬆了口,道:“我不會想對別人這樣。好了,你接受還是不接受?”
水溶一邊用手輕輕揉被咬的地方,一邊道:“接受又怎麼樣?不接受又怎麼樣?”
水溟想想,道:“沒區別。”
水溶鬱悶地回道:“然則我接受不接受也就沒區別了。”
“有區別。”水溟笑道:“你如果覺得是被強迫的,我會難過。你如果跟我一樣心思,我會高興。”
水溶望天……他的心思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水溟看出他的意思,道:“知道你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暫不問你喜不喜歡,只問你接不接受?我有很多時間等你想清楚。”
水溶看著水溟無比認真的眼神,情不自禁地點點頭,繼而又想起這人是皇帝,又道:“可是你有後宮佳麗三千,我算什麼?若是你從此再不理她們,我固然高興,你卻沒有後嗣,終歸還是要個兒子的。你要和她們好,我卻絕不能忍這個。我雖不知道自己動心是何樣的場景,然而我卻肯定我必求一個一心人。可是你若要遣散後宮,趁早死了心,估計她們還沒走呢我就先被御史們逼死了。你可怎麼解決呢?”
水溟笑道:“我既然要做,自然是考慮過你的性格。你放心,我會好好善後。”
水溟說什麼就做什麼。水溶對他放心極了,不管他怎麼處理這個矛盾,自己只管好自己努力讓自己變成小透明不被朝臣們發現免得給他添麻煩。
水溟無比慶幸自己發現感情時間比較早,後宮的妃嬪不多,處理起來也容易,不過就是給她們的家族增加點榮譽。核心問題在於後嗣。水溟和水溶一樣,很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若不是先帝太思念二人的父親,這個皇位不一定能讓他坐上。坐了這幾年,每天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被御史指著鼻子罵,他還得陪著笑,現在剛好一併解決了。
“所以我們就這麼走了?”水溶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馬車上,旁邊坐著水溟。
水溟笑不露齒,道:“是呀。就這樣走了。今兒起請叫我太上皇。想必你三哥正在頭痛怎麼跟御史們交代吧。”
水溶無所謂。他爬起來掀開車上的簾帷往外看看,車外是陌生的山水,於是又放下簾帷,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
“南方。巡查地方,然後在別莊住下。”
“別莊?什麼別莊?你在南方有別莊?”
“對呀。”太上皇大人笑眯眯。
水溶面色變了好幾輪,最後道:“為什麼我覺得我非但沒有補償你什麼,反倒欠你越來越多了?”
太上皇握著他的手道:“你可以一點點地還嘛。我的時間很多。”
水溶迷迷糊糊地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臉刷一下就紅了,他嘟噥道:“可是我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你怎麼知道我會留下來陪在你身邊?”
太上皇笑道:“你可以在我身邊慢慢想。反正我看再沒有人會像我這樣磨你了。”
水溶哼哼幾聲,道:“就算你說的對吧。對了我們是在南下?”
“嗯。”太上皇大人道:“你想去看看林海和石呆子?”
水溶被他說中心中所想,道:“是。不知道黛玉和賈寶玉相處得如何。好歹是我妹妹,她若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還有林海,不知道現在如何。”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