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3 / 4)

他都夢見這雙眼睛的主人,在碧綠的草原上,蔚藍的天空下衝殺,用族人的鮮血,將他美麗的家園染紅。

軍隊被消滅了,子民被屠戮了。牛羊被掠奪了,就連女兒,都被搶了去。這雙眼睛,就是他的夢魘。

“胡族罪汗岑禺,還不下跪!”玉階上的太監狐假虎威地呵斥道。

夾著岑禺的兩個侍衛立刻要將他按跪在地上,卻不想這位胡族的大汗力氣還蠻大地,兩臂一掙,就將兩人掙了開來。兩侍衛大驚,忙雙使出擒拿手將其制住,兩人用膝蓋將頂住他的腿變,逼他跪下。

岑禺卻是死死咬著牙關、瞪著雙眼不肯下跪,身子就如一根旗杆般佇在原地,兩腿繃得直直的。那佈滿血絲的眼睛,直看得龍椅上的皇帝心中震顫,一股涼意直躥脊髓。

“呀!——”岑禺忽然暴喝一聲,用肩膀將兩個侍衛撞了開來,自己也跌跌撞撞地向前跨了兩步,差點栽倒在地。

岑禺本來也是胡族中有名的勇士,武功不低,只是在被關押的時候始終都沒有反抗,那些侍衛還以為他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傢伙罷了。這下忽然被岑禺掙脫開來,兩個羽林軍侍衛都是大驚失色,鏗地一聲就把佩刀拔了出來。殿上的幾個御前侍衛也立刻衝了上來,擋在他與皇帝中間。

岑禺腦筋直轉,他因為身為胡族大汗的身份而不肯對夏國皇帝下跪,但現在看來,除非他願意立刻撞死在這威武殿上,否則這一跪還是難免。

死並不可怕,岑禺也從來不怕死。可是他現在能死嗎?不行,胡族在他做大汗的時候被夏人奴役了,女兒也被那個虎魔抓了去,還有許許多多的族人被帶到夏國為人質,他不能丟下他們自己死去,他必須得承擔自己的責任來。

想罷,岑禺忽然回頭看向了武將班中的李郃,在兩個羽林軍侍衛和三名御前侍衛將他制住前,對著李郃單膝跪了下去,口中還高呼了一句胡語。

大殿上的眾人都是一愣,包括李郃在內的所有人,都搞不明白,這個胡族的大汗是怎麼回事,剛剛死活不肯跪,現在卻突然主動下跪,但跪的物件卻不是皇帝。

玉階之上的皇帝也微微皺著眉頭探直了身體,問:“他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禮部侍郎周玉貴出列道:“啟稟皇上,罪汗岑禺剛剛所說的的胡語,大意是:胡族男人只對有本事的勇士低下高貴的頭。

此言一出,滿殿文武大臣都是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

皇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的意思是,朕沒有本事?”

李郃地心中早已罵開了:他*!你這個該死的鬼佬,居然這個時候還要來挑撥離間陷害老子。也不怕到時候真把老子給陷害成功了,你女兒就該做寡婦了。

李郃實在是想不明白,這麼多的北伐軍將領。穿的禮甲都是一樣的,臉又被那頭盔遮了大半,岑禺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莫非他和香香一樣,對自己身上的味道情有獨鍾?

那兩個羽林軍的侍衛和幾個御前侍衛也是不知所措起來,怔怔地看向皇帝,等他命令。

李太師臉上仍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但旁邊一直注意著他的大學士蘇弘卻清楚地看到了他給自己的眼色,立刻出列對皇帝道:“皇上,這胡族人乃是未開化的民族,只知征服他們的是武威侯,卻不知武威侯正是奉皇上之命征討,不識皇威。因上經,臣請議,派官員前往草原,對胡族蠻夷進行教化,施吾皇浩浩之恩。揚吾皇赫赫之威。使其臣服我朝,不敢二心。”

李郃聞言也立刻出列包拳禮道:“末將所立寸功,皆因皇上之英明領導。岑禺乃胡虜蠻夷,只是一介匹夫,不識吾皇威德,才會做出南侵我朝的蠢行,最後落得如此下場,正是其愚鈍所致。”這些拍馬屁的功夫,對他來說。也是信手拈來。

“嗯……”幾番話把皇帝說得眉彎眼笑,頻頻頷首:“岑禺愚鈍,朕不與其計較,但這禮數還是要照來的,讓他跪好。”

李郃與蘇弘都退回了班列,兩個羽林軍侍衛立刻上前架起岑禺。將他面向皇帝,一個御前侍衛踏上一步,衝著他的膝蓋就是兩腳。

隨著兩聲清脆的骨骼爆裂聲和慘叫聲響

起。岑禺終是一臉痛苦地跪到了地上。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開始了他長篇大論,無非都是夏國對胡族怎麼怎麼好,胡族不思回報卻反來侵略什麼什麼的,基本就是說胡族人不對,夏國打他們是天經地義,是承天之命。然後再對岑禺好一番教育,讓他要懂得感夏朝之恩,不過岑禺早已疼得神智不清了,對禮部侍郎轉譯過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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