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理而輕認識,重功能而輕實質的特點正相一致。“它不在理論上去探求討論、爭辯難以解決的哲學課題,並認為不必要去進行這種純思辨的抽象”②。也就是說,它從來不回答世界的本源是什麼,而只描述世界的現狀是什麼;不回答行為的根據是什麼,而只規範行為的準則是什麼;——即使回答,也帶有一種情感感受和直觀領悟的特點而遠非是抽象推理和邏輯實證的。宰予問三年之喪,孔子回答說:“食夫稻,衣夫錦,於女安乎?”又說:“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予也有三年之愛於其父母乎!”①很顯然,這裡已不是訴諸理性而是訴諸情感(“愛於其父母”)、訴諸良心(“於女安乎”)、訴諸慣例(“天下之通喪”),所以孔子在許多時候不像是哲學家倒像是藝術家了。又如有人問鬼神,孔子說:“未能事人,焉能事鬼”②,“祭如在,祭神如神在”③,這種態度與其說是正確的,毋寧說是機智的,與其說是深刻的,毋寧說是迴避的,其根本原因還在於他那注重人世的功利主義哲學觀。正因為方法論上的這種情感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