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終於什麼也沒說。
“柳昶是韓珍的老師,老師成親的大喜日子,學生卻跑到酒樓買醉?這怎麼說得過去?”
“……想是顧忌師生之份,在婚宴上沒有喝得盡興,所以才到酒樓接著喝。”
“如此說來,應該是一群太學生一起去喝酒,可是當時卻只有一個人陪著他。怎麼看都想是借酒澆愁啊。”
陳銳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十分地想不通,定定地看著譚盈,好像等著他來解惑。
譚盈卻好像什麼都沒看見,靜靜躺著。
“我知道盈兒是個用心讀書的乖學生。你說,一個學生怎麼才會學好功課?”
“……對功課有興趣,人夠聰明,先生教得好,有一兩條滿足就夠了。”
“盈兒說得不錯,不過還有個原因盈兒卻漏掉了。那就是,喜歡教課的先生。”
譚盈沉默片刻,笑道:“盈兒沒有這個經驗,才答不出這條。難道,這是宮主的切身體會?”
陳銳冷哼一聲,不答。
兩人靜默半晌,陳銳又開口說道:“你不好奇那個陪他喝酒的人。我覺得他扮演的角色也很有趣。這人正是聞青的長子聞嘯,也是一名太學生。
你說,一個可以陪著韓珍喝酒喝通宵的人,他們的交情,可不淺呢。
從第二天韓珍被打臥床開始,聞嘯就天天往韓家跑,這也是好友的情分,沒什麼奇怪的。只是,半個月之後,這位情深意重的聞嘯突然拋下病重的好友,到他父親麾下任一名小小的校尉。你說,他開始極力噓寒問暖的,沒道理在韓珍傷重未復的時候離開。說不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說呢?”
“……老實說,別人的事情我沒有興趣。”
“可是發掘表象下的真實是我的興趣,你喜歡看公案小說,不就是有著和我一樣的興趣嗎?”
“小說是編出來的……”
“韓珍卻是真實的人,對嗎?這位少爺現在不知道在哪遊山玩水呢,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不過是看戲罷了,看到可笑的地方就笑笑,何必尋根究底!”
“既然是戲,我點評一下又有何不可?!
還有件事兒,韓珍武功不弱,卻被他的書生老爹打得起不了床。他為什麼不運功抵抗,是不敢違抗父命,還是心灰意冷自暴自棄?
我看這個韓少爺八成是喜歡上那個柳昶,所以在他的新婚之夜,拉著朋友出去買醉。可惜,那個朋友對他的心思也不單純。事實似乎是這樣的:韓珍
55、第二十二章 往事如傷 …
很不幸地戀上自己的先生,卻同時成為別人愛戀的物件。養傷期間,不知聞嘯和韓珍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個聞嘯不願或者不敢再見韓珍,索性跑到邊關躲起來了。
呵呵,你說是不是聞嘯趁著韓珍無力抵抗就強了他了?”
“你放屁!!你天天想些齷齪心思,就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齷齪?!”
譚盈雙目怒睜,臉都紅了。
陳銳大笑:“罵得好,罵得妙!我就是個齷齪的人,也不屑掩飾什麼。只是盈兒,你這麼為個陌生人辯解,讓我好生疑惑。難不成,你就是韓珍?可是,別說名字不同,連生日都差著兩個月零四天呢。”
“陳銳!我懶得和你攪和。你到底要幹什麼?”
“別急啊,韓珍的戲我還沒說完呢。他離家之後,遇見三個年輕公子,就結伴一起遊玩。後來,有兩人有事離開,就剩一位名叫風曜的公子和他一起。這位風公子喜好男色,韓珍似乎也很有男人緣。你說,這兩個人湊在一起,會有什麼故事呢?”
“我那知道你又在轉什麼齷齪心思?”
“呵呵,柳昶,聞嘯,還有風曜,我只想知道叫你心肝的男人是哪一個。”
陳銳說得輕描淡寫,眼光卻如利刃一般直刺進譚盈的心裡。
譚盈咬牙切齒,“好!我就是那個韓珍,那個本該遊山玩水卻因為幾個月前救了只白眼狼所以現在不得不攤在這裡的倒黴蛋!不過,我的私事用不著你來管!”
陳銳看著譚盈,不,是韓珍,氣急敗壞的面孔,微微一笑,低頭湊到他耳邊,柔聲道:“是風曜吧,你第一次和我上床時叫過阿曜。”
韓珍厭惡地偏過頭去,不理他。
陳銳坐直身子,說:“現在你喜歡的人是他吧。以你的道德觀念肯定不願意和有婦之夫糾纏在一起。至於聞嘯,你們相處多年,要有什麼也不用等到你捱打之後了。只是,你知道風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