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應該的!”旁邊一個漢子介面,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譚盈嚇了一跳,他是家中老么,在親朋好友中也是年紀最小的,早習慣見人就叫哥哥姐姐,沒想到平日裡討喜的話今天反倒給他惹了麻煩。
他急急忙忙開口辯解:“他不是我哥哥,我和他認識沒有半個時辰,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殊不知,眾人一開始便親眼見到是他在烤狗肉,早認定他即使不是首惡,也必是從犯。所以,這些話聽在眾人耳裡更像推托之詞。
“你這小子知不知道,俺們莊戶人日子過的多艱難。各家各戶養些家禽牲畜不容易,要麼逢年過節宰了打打牙祭,要麼養肥了賣掉給娃們扯件新衣裳。沒想到家家戶戶的這麼點兒指望,被你們哥倆一下子都給糟蹋了。”為首的漢子一席話入情入理,眾人紛紛點頭,譚盈心中暗恨那個作孽的傢伙,又不得不從心裡同情眼前這些人。
“各位大叔大伯,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雖然這事真的不是我乾的,但是我既然遇見了也不能放手不管。只是大家再生氣,這些牲畜也都已經死了。我沒有帶多少盤纏,要不給大家兩吊錢,這事就此作罷,好不好?”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了一番,勉強同意了。
包圍圈略微鬆了鬆,露出道縫讓譚盈出來。只是他還沒走到牆邊就發現他的包袱不翼而飛,他又驚又怒失聲叫道,包袱一定是被那個傢伙偷走了。
可是這群莊稼漢本就不信他真的無辜,不過看在錢的份上準備放他一馬,現在越發認定他在耍人。連比較通情達理的為首老大看他的眼神也夾著怒氣。
“你一個小孩子,怎麼會獨自出遠門?既然是出遠門,怎麼可能沒有包袱行李?你什麼事都推給個不見影的人,當俺們莊戶人好騙的?!”
“不是的,我的包袱雖然不見了,但是……”
“小小年紀不學好,又是偷東西又是騙人!你爹孃怎麼教養你的!”
“小兔崽子,你爹孃不好好管教你,俺們今天好好教訓教訓你!”
“等等,請聽我說……”
“哼,長得人摸人樣,骨子裡卻是個壞胚子!”
一時間,群情激昂,抄起傢伙就要給他一頓海扁。
這時,譚盈再也不存什麼善了的奢望了,一個縱身從眾人頭上越過,乘著一夥人錯愕之際,施展輕功向廟外飛奔而去。
兩個時辰之後……
譚盈貓在一棵大樹上,濃密的枝葉完全掩住了他的身形。他屏住呼吸,一動不動,聽著下面的莊稼漢們遍尋不果,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等到再也聽不到一絲動靜,他這才長長疏了一口氣,枕著胳膊仰面倒在樹枝上,透過茂盛的枝葉注視著綴著月亮星星的墨藍色夜幕。
現在靜下心來尋思著,自己怕是一開始就被那個毛賊騙了,虧得那人裝得倒象,把自己耍得團團轉。這些莊稼人還真是直腸子,一門心思認定自己就是賊,若是被逮住,定逃不了一頓好打。
想著想著,伸手摸進懷裡,玉佩和三吊錢好端端的都還在,那個賊肯定沒想到他在紮起包袱時就悄悄把錢收進懷裡。呵,這就是所謂的吃一塹長一智吧。只是,那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偷走了他的包袱,他還真的一點兒都沒發覺。唉,他所有的衣服,可惜了。
仔細回味著這些日子,這些事,還有這些人,譚盈突然輕笑出聲,“呵呵……”
如果還是呆在京城,所見的不過一方狹小天空,接觸的左右不過是那一類人。可如今,自己卻可以見識到這大千世界諸色人等,有趣,有趣,實在有趣!
“哈哈哈哈!”
雖然餓著肚子,譚盈靠在樹上笑得好不開心。
…
第二天中午,譚盈終於到了清泉縣。
他挑了一間乾淨整齊、門面不錯的飯店,一進大堂就有店小二熱情地迎上來。
這時比通常的午飯時間稍早,大堂裡的人不多。
譚盈挑了個角落裡的桌子坐下,隨後點了碗牛肉麵,要了雙份的牛肉和香菜,另外又要了兩盤素菜。一方面是他的確太餓了;另一方面,他也看開了,與其省下錢讓別人偷不如自己花掉。
小二唱聲諾,便跑到後堂。
譚盈坐在桌旁打算著,等吃完飯,先去買套替換的衣服,再去找間客棧住下,好好洗個澡,睡上一覺。其他的事情都等明天再說吧。
隔壁桌的客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聲音不知不覺大了起來。
“……每天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