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韓珍一怔,啞口無言。
風曜見狀笑得十分得意,“月黑風高四下無人,美景良辰錦被鴛帳,再加上乾柴烈火思之如狂,正是天時地利人和!你還有何話說?”說著將他的外袍扯下丟在地上,不由分說將人緊緊箍住壓到床上,低頭去香他的眉眼臉頰耳朵頭髮……
第一局,風曜搶了先機得佔上風;第二局,卻被韓珍趁虛而入翻身做了主人。
兩局過後,二人都已心滿意足無力再戰,只摟在一起輕聲細語說著一個月來各自經歷。
等韓珍說完韓家已到方家下聘半年後便可為韓琮迎娶方二小姐之後,風曜開始講起涼山見聞。他很明智地省略了冒充田三光將唐旭主僕嚇個半死的那段,單講贈銀救人五日寬限之事,說到最後都覺得自己不愧是慷慨豪邁義薄雲天的少年俠士。
韓珍聽得津津有味,追問:“你身上沒錢難不成真去啃草根樹皮了?”
風曜挑眉,傲然道:“你家哥哥這麼本事,哪會落到如此田地?”
原來風曜不肯收回銀兩,又許給唐旭五日,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回到客棧結了賬目,牽著馬投宿到城郊一間小小的普渡寺,順便蹭些齋飯。他到山上採點草藥到城裡兜售,偏巧碰到一個腦滿腸肥員外老爺得了厭食症,連蒙帶騙將人耍得團團轉不說,還順帶誆到十兩診金,然後以此做本進賭場番了兩番。用三十兩平了綢緞鋪的帳,再給了普渡寺主持八兩香火錢,還剩二兩作伙食費一路支援到回京。至於那五千兩的花紅,一點兒沒動,留著買宅子。
韓珍遲疑半晌,終於硬著頭皮坦白,“你走以後我試探了我娘一下,搬出去的事兒恐怕得緩緩。”
風曜早料到事情不會那麼容易,一點兒也不失望,笑著寬慰道:“我現在住的那處宅子太侷促,我早想換個大的。不如我先買下住進去,你等日後方便時再搬進來就是了。”
韓珍感激地看他一眼,倚進他懷裡。
風曜瞄見懷裡那位兩眼泛起水光,趕忙打趣:“哈,我在那間小廟裡碰見個很有意思和尚,你肯定想不到那麼偏僻的地方還有如此風流人物……”
第二日一早,天色尚黑。
韓珍睡得正香,迷糊中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便聽到落玉在外面大力拍了兩下門,叫道:“少爺,少爺,快起床,已經晚了兩刻鐘啦!”緊接著房門一開,落玉衣衫不整地衝了進來。
韓珍此時已經驚醒,本想立刻坐起來,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光著身子,只得一動不動,瞪大眼睛看向他。
誰知落玉還沒奔到床頭就發現他醒了,扔下一句“快起床穿衣,我出去給你打洗臉水!”又扭頭奔出門去。
韓珍憋著一口氣,等門合上才敢撥出來,再看身邊,哪還有風曜的身影?
他現下沒穿衣服心虛得很,顧不上嫌冷,也顧不得尋思風曜什麼時候走的,跳起來抓著裡衣就往身上套。等他把褲子也穿好,心裡才算安定了一點,摸著昨晚風曜睡得位置,不對啊,熱乎著呢,……他躲到哪裡去了?
他下床穿朝靴,赫然發現風曜的鞋子還在,趕忙伸腿踢到床底下,順便彎腰朝裡看了一眼,沒有。
落玉隨時都可能回
106、第十二章 喜相逢 …
來,他也不敢出聲喚人,只是一邊穿衣,一邊打量著自己的房間。屋樑上,沒有,屏風後邊,也沒有。
這時落玉端著臉盆,左臂上搭條布巾,右手小指勾著一隻小食籃,抬腳踹開房門,隨後小腿一轉一踢再把房門合上。韓珍這才發現他單穿了襪子沒穿鞋,想來昨晚和衣而睡,剛一醒便發覺時間太遲,也顧不上穿鞋就往這裡跑了。
“少爺來不及了!你先洗把臉,然後你吃著,我給你梳頭!”
韓珍趕忙應了,急匆匆地擦過臉,坐穩當了讓落玉給他梳髮髻戴官帽,趁著這點時間就著半碗稀粥吞下一顆肉包。
等到官服也上了身,兩人才鬆下一口氣,落玉這時才發覺兩腳冰涼。
韓珍笑道:“我已穿戴好了,你去穿鞋子梳頭吧。”
落玉應了,趕緊回房自去穿戴梳洗。
韓珍待他出門,才端起碟子急步走到衣櫥前,拉開櫥門果然看到風曜抱著衣服縮在裡面,見他露面立刻嘿嘿一笑,雙目晶亮,沒有半分狼狽神色。
韓珍左手扶著櫥門,右手端著碟子,勾著嘴角慢條斯理地打量著他身上曖昧的痕跡。誰知風曜立刻大方地把衣服往旁邊一撥,晾出身子讓他看個透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