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攝影部主任李曉斌進了釣魚臺,與希思雙雙合影。當然,戰爭也終於打了起來。現在,劉東山東山再起平步青雲,不過欠我的大餐至今也沒兌現。

大約我的“閃擊”由理論到實踐與傳統新聞採集方式格格不入,乃至戰後中東總分社竟拒絕我去工作,理由冠冕堂皇又煙蒸霞蔚:小廟養不了大神。偏偏攝影部老闆堅決不退讓,結果僵持了半年我才到中東報到。兩年後,組建有20多人參加的“國際熱點快速反應報道組”,我被摒於20人之外。這次勇於替我請命的是攝影部林老闆,不久他被調往亞太總分社任副總編。其繼任者王景堂又替我說話,王自我進攝影部傳真組伊始,就是我的頂頭上司。他為人木訥公正,北外畢業澳大利亞留學,不諳官場之道。一年後被調至《人民畫報》社任總編兼社長。我始終沒能參加1987年新華社老社長讓我嘗試“閃擊”的閃擊隊。而這支龐大的閃擊隊閃了幾次也沒擊中要害;遠不如CCTV們在類似行動中的動靜大。這是因為世界變化太快。我將自食惡果歸於德國閃擊戰創始人、坦克總監卡爾·海因茨·馮·古德里安的痛苦人生經驗:“過早地開花,到結實的時候就是苦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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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飛往巴格達(1)

我在不斷的夢想中生活。

——蘇沃洛夫

出發的前兩天,我終於有空穿著亞運會發的大紅運動衣風風火火跑到北大25樓博士生宿舍,向我的女孩描繪我的軍事思想。她低眉順眼聽我白唬了半天,才說:“你怎麼總在做夢?”的確,我一直如俄國元帥蘇沃洛夫所云:“我在不斷的夢想中生活。”

12月20日,1990年。北京,國際機場。

沒有比此時飛往巴格達更迷人的了。

我真不懂媽媽幹嗎抱著我大哭。也許戰爭中女人比男人失去的更多,我們僅失去生命和肢體,女人則失去靈魂和心。對於有可能發生的意外,我有充分的精神準備。我深知,除非你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否則就別去冒險。海明威《永別了,武器》中有這樣一段話:“我們都準備獻出我們的生命,但只有少數人中選。對這些少數被選中獻出生命的人,也無須給予殊榮,因為他們是幸運兒。為祖國獻身的人的母親是世界上最值得驕傲的人,也是最幸福的人。”我心中的不怕死有兩重含義:一是明知有危險而不怕;二是不受金錢、權力等物慾驅使。我的冒險就屬於這一種,心自由,嘴也自由,行動起來才有活力。臨行前,我把我的財產—從《簡式武器年鑑》到各種軍裝,分送四位同事的兒子們。與去可可西里探險時一樣,攝影部副主任林川和梁師傅拉著哥兒們一直送到機場,外事局小金用力捏了捏我的右手:“鴨子,一定回來,三個月後我在這兒等你。”

由於國際封鎖,目前進入巴格達的唯一通道只有約旦,我得先乘中國民航飛到伊斯坦布林,至於以後的路,只有天知道。8點10分起飛,中國民航CA…943航班蔡機長雙手緊抓我的雙肩:“小夥子,有什麼要求直說,趁還在祖國的飛機上。”他見我一人帶了這麼多行李,特地給民航伊斯坦布林孔站長寫信:“老同學,設法幫助這位記者,他要去巴格達……”烏魯木齊邊防武警免收我的出境費,並送我一張入境費交訖的憑單:“希望你還從我這兒入境,入境費我先替你交了。”

19點20分途經沙迦,降落前可以看見霍爾木茲海峽外點點油輪遊弋於印度洋上。

臨近煙波浩淼、戰雲浮動的波斯灣,一股慷慨別燕薊的孤獨感油然而生。海水中總是浮現我老媽隨風飄舞的花白頭髮,出發前一天晚上,她一直背對著我拼命地洗我換下的一大堆髒衣服。

連續飛行了17個小時後,我在伊斯坦布林著陸。雨夜朦朧,分社的一位同志早已等候在機場,民航伊斯坦布林辦事處幫我寄存了放大機、傳真機和裝有鋼盔、防彈背心的兩隻大箱子。

土耳其,這個地跨歐亞的文明古國,悠久的歷史可溯源到公元前700年,曾歷經東羅馬、拜占庭及奧斯曼等盛極一時的帝國,隨著軍事采邑制的衰落而淪為英、法、德、俄、奧諸國的紛爭之地。

這次我匆匆逗留並在那兒轉機的城市—伊斯坦布林,就曾為東羅馬帝國和奧斯曼帝國的首都。這座原名君士坦丁堡的古城,其城市佈局與我國的長江重鎮武漢有點相似,分隔歐亞兩大洲的博斯普魯斯海峽和金角灣將其分為三個部分,呈鼎足之勢。博斯普魯斯海峽北通黑海,南達愛琴海和地中海,地勢相當險要,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根據1923年和1936年的洛桑和蒙特勒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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