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自以為的百鍊成鋼。
沒錯兒,如你一般,趙一一曾為之即刻化了繞指柔——哦不,簡直就是滾滾鋼水:如火如荼,缺形少狀,一日千里,指哪兒打哪兒。結末?呵呵,無外乎先行抽身的仰天長嘯還好還好,落後一步的拊胸咕噥幸虧幸虧。
當然也有百年好合的。猶記當年,走在街角,不過略為趔趄一下,立時如山崩海嘯,他飛撲投地,手中緊握趙一一汗津津雙足,兩眼瞪得如見鬼魅,口裡兀自驚呼:“寶貝兒,甜心,天使,妹妹……你可傷到沒?要不要去醫院?偶來幫你按摩咯!不不,別動,偶揹你!嘖,冤家,你疼煞偶心也……”
也就數年罷,12小時在外連續征戰後,回家尚須買汰燒。累極難免出錯,忘記將木耳先用鹽漬一下,就直接投進了熱油鍋——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嗶啵連聲,頰角腕邊,早已赤痕累累,更不及半寸就傷到眼睛。大聲驚呼毫無回應,只得訕訕跑去客廳電視機前,低眉囁嚅:“你看,你看看麼!”那邊緊睇熒幕比基尼美女,眼光片刻捨不得移:“嘖,你怎恁地不小心?!”
如上情境,乃趙一一某師姐哂笑控訴。而眾女友聽了,個個會心駭笑,紛紛去手袋裡摸外套找披肩。
當然,師姐哂笑的是她自個兒:當年,怎就輕易敗在這句話下?她想了很久,發現問題有三:
1。 自小至大,父母予她的愛從來是有條件的,就是:父母笑面的多寡,完全與她的分數高低成正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