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英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散會,馬上興沖沖的叫了兩個丫環回去琢磨法子了,高文舉也有意要磨練她,只是提點了幾句,便來了個大撒手,也是希望她能透過這個過程成長起來,最終可以成功轉型為領導型人才。沒辦法,他現在手頭的人力資源實在是太緊張了,雖然已經擴大了招攬的面積和範圍,可是人才畢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碰得到的。否則,大宋也不至於會對文官如此放任了。而且這年頭的人思想並不十分開放,能有創造性思維能力的人更是鳳毛麟角,如白布衣這等近乎於妖孽而又無心功名的,更是絕無僅有,算上高文舉自己,也不過只得兩個而已。
高文舉和白布衣兩人一路低聲交談,討論著關於藥堂的事情。
“藥草好收,可醫者不易得呀。”白布衣一針見血的指出最大的困難所在:“想找一個好大夫,何其難也?可若是隨便找一個庸醫去坐堂,卻難免貽誤病情,甚至誤人性命!如此一來,原本揚名之事,便成了連累自家的累贅了。此節不可不慎吶!”
高文舉點頭嘆道:“是啊,現在這條件,想有一個好醫生,可真是難如登天!”他本來想到郭晉寶,可如今整個桃花島都要靠了郭神醫一人來維持,雖然他也費了心思調教了不少弟子,可畢竟時日太短,還沒幾個能拿得到檯面上的。更何況,郭晉寶自己在雲霄縣還有著不低的名聲,每隔一段可以打著進山採藥的旗號去桃花島轉一圈,卻依舊還得顧及著雲霄的鄉親們,兩下里就夠他折騰的了,如何還能再讓他分身進京呢。這招攬醫生的事,可的確是讓高文舉犯了難。
白布衣又接著道:“就算有了好大夫,可善堂又如何能做的長久,也是個未知之數。俗話說富貴不捨千日粥,若只出不進,如何能保得善堂長久?”
高文舉道:“此事我倒有個小計較,我是這麼想的,咱們的藥堂,雖是善堂,可也不能只出不進,遇到沒錢的人家施捨些藥材倒也罷了,難道遇到那些財主老爺們也要白送他們嗎?再者說,你就算白送,人家還不見得承你的情呢。要依了我,就走高階路線,請上幾個名聲本事都在上上之選的醫生坐堂,對上,狠宰那些有錢人,對下,施捨給那些窮苦人,這麼一來,只要用了心思,藥堂自家就可自給自足,搞不好,還會有點賺頭……你幹嘛又這副表情?”
白布衣謂然長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心思,就是為了賺錢而生的!不過話也說回來,若真能請到好大夫,這法子倒也不失為一舉兩得之計,且先看看謝姑娘那邊有沒有什麼好法兒再說吧。”
高文舉道:“其實這作惡行善,只在一念之間,為何非要把它弄的那麼分明呢?人本來就是矛盾之體……”
“少爺!”高十一匆匆跑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出事了!”
高文舉一愣,很少看到高十一這麼失態,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高十一道:“是那劉霞姑娘,小的聽送她說,劉老實兩口子,都……唉!”
高文舉大驚失色:“怎麼回事?說清楚!”
高十一便將從劉霞那裡聽來的原委向高白兩人講了一遍。
那日高文舉和白布衣假扮陷空山好漢擄走李惟熙之時,白二當家出於一片善心,向劉老實指點了一條明路,讓他一家尋便來高升客棧投奔高文舉,以免事後被那李惟熙尋仇。
那劉老實兩口也確實帶著女兒上門來投奔了,高文舉便將那劉霞安頓到了小工廠時去做了個普通的縫紉工,那兩口子,臨時沒有安排活路,只是由著他們與女兒一同住了下來,打算回頭找個合適的活路安排給他們去做。
劉老實為人勤懇,也歇不住,又見此處與自家那東城距離較遠,加之高文舉等人為了避嫌,並沒有揭穿他們的身份,更加沒有限制他們的行動,他便得空出門四下尋思起了謀生之法。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在外面碰到了個以前的老鄰居,兩人稍一聊,劉老實得知自家的祖宅雖然毀於火災之中,但那地皮卻不錯,由於無人知曉劉老實一家人的下落,因而,好多對那片地皮動了心之人都只能長嘆莫可奈何。那鄰居見劉老實頗有幾分意動,便勸解他了幾句,說到底那也是祖上留下來的一點根基,棄之不唯可惜,更是不孝之舉,如今那李公子被強人綁了票未曾歸來,想必也無人再敢騷擾他了,只需借貸上幾兩銀錢,重新起上幾間新房,自家住也好,轉手出讓也罷,都算是對祖上有個交待。
劉老實深覺他說的有理,便與渾家商量了一番,兩人都覺得其言有理。由於在高升暫住的事,自家本來就有些心虛的味道在內,便未與高文舉打招呼,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