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意外。
白布衣見高文舉臉色不太對勁,想想這事多少與自己也有些干係,便想出聲勸解兩句。卻聽到高文舉用一種非常奇怪的聲音幽幽的說道:“李惟熙,我若是讓你早早死了,豈不是對不住你這麼苦心營造出來的氣氛?!”
雖然他的話並不是非常的鏗鏘有力,但白布衣卻沒來由的覺得渾身發冷,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門,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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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打上門來了
高升客棧,另一個隱秘之處的會議室。
白布衣很納悶,這個會議室裡的佈置擺設與早上開會的那個會議室風格很接近,但其中的內容則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面前的牆壁上掛著一副他甚至見也沒見過的地圖,這張地圖不但大的離譜,幾乎將整個牆面都佔了個嚴實,而且圖上的內容也是他之前不曾見過的。他在圖上仔細的檢視了老半天,才總算把大宋的位置找了出來,稍一對比,這才發現,原來大宋的整個疆域竟然連北面的大敵契丹都比不過,再看了一眼用特殊顏色特意勾勒出來的燕雲十六州,白布衣心裡多少有些不是味。
就在剛才,高文舉聽說了劉老實夫婦的慘劇之後,並沒有去看那劉霞一眼,反而拉著臉一頭鑽進了這裡,白布衣當時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鬼迷心竅一般的就跟著他走了進來,結果一進來就被這裡面的各種新奇的作戰裝備迷花了眼。如今,高文舉正在和龍氏兄弟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量些什麼,白布衣見左右沒自己什麼事,而高文舉對自己不聞不問,顯然是沒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他也放的挺開,就依著慣例,在作戰室裡四處尋摸了起來,掂起架子上的刀來試試分量,又拎起一把摺疊式工兵鍬來琢磨其中的奧妙。無意間又被眼前站立著的那個全副武裝的木頭人吸引了目光,頓時便被吸住了腳步,饒有興趣的在那木人身上摸索了起來。
“好!”高文舉一拍桌面:“那就這麼定了,你們馬上聯絡老八,讓他儘快把李至和軍中將領來往的證據送回來,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也要把這老狗給拿下!”
龍呤雲也知道早前那個移花接木的計劃,當下便問了一句:“少爺,我多嘴問一句。既然連錢大人和李相都奈何不得那李至,咱們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
高文舉冷笑了一聲道:“錢若水為何沒了動靜,想必自有他的道理。據我估計,無非有兩種可能,一是錢瘋子自己不願意動手了,二就是他動了手而沒實際效果。如果是第一種,那麼李相公不應該沒點反應,從李相公沒有一點作為的情況來分析,應該是第二種可能了。而第二種可能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皇帝根本就不認可那些證據。不過沒關係,無論哪個皇帝,這勾結武將的事可都是犯忌諱的。尤其是眼前這位……哼,只要有了這些玩意,我有十足把握讓李至倒在這些證據之下。就算罷不了官,起碼也要讓他離開中樞!一旦他失了勢,他那個寶貝兒子也就囂張不了了,等到那時,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事,恐怕也用不著咱們出面了。我不要他們父子的命,就要他們活著生受了這些,也好讓那些位高權重者學個樣子!”
老九龍騰雲插了一句嘴道:“少爺,恕小的多嘴。之前綁了副相家的公子已經夠的上不可思議了,那時畢竟還有李相爺和錢大人可以出頭來做此事,咱們冒點風險也就罷了。如今您又要自己明刀明槍的去參劾李至,這個風險是不是太大了些?為了幾個不認識的人,值得嗎?”
白布衣聽到這句,心頭一動,手頭把玩著木頭人衣服上的皮帶扣,卻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耳朵上,他也很想知道,高文舉這麼做的願意究竟何在。
高文舉正色對龍騰雲道:“老九!且不說你是飛龍堂出身這層關係,就說你是個普通百姓的身份吧。我來問你,如果你遇到了什麼看不慣了的事,你會怎麼做?”
龍騰雲不假思索:“這還用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
高文舉又問:“那要是你打不過對方呢?”
龍騰雲道:“那……大不了拼了性命,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當做沒看見吧!那也太沒血性了……少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那畢竟是朝廷重臣啊,少爺你雖中了狀元,可要授官還得等到明年三月呢,如今你可是連正式的官員也算不上的,就算是,這大宋律法有規矩,以下告上者,可是要受重罰的。說不定,這往後的前程可就毀了呀!”
高文舉很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很高興你能這麼為我著想。可你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