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眼的太陽米下,一陣風徐徐吹討,“位繃口江海風拂過大地,將那炎熱緩解了不少。
三個面無人色的土人驚恐的看著站在他們不遠處的一行人,從那濃烈的殺氣中,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妙。想做些垂死掙扎,卻被一群精壯的桃花島士兵死死的按著無法動彈,嘴裡被塞了個什麼東西喊不出聲來。
宋有德氣得腦袋上青筋直跳。怒聲道:“黃島主!你莫要欺人太甚!”剛才在趕到城門口的路上。他已經從漢城某位長老嘴中得知這位斯斯文文的少年,就是桃花島主黃藥師了。本來談判就沒談出個什麼東西來,心情就很不爽,如今看著他竟然有當著自己的面將那三名俘虜殺掉的意思,不由的喊了一句。
高文舉冷眼掃了他一下,聲音平靜的讓人害怕:“是誰欺人太甚。自有公論。自己轄下的弟兄被人殺害,還要被人打上門來,如此行徑若是我黃某人也能忍受,豈不如你所說是簽了城下之盟?既然文爭不成,自然就要靠武鬥了。今天砍了這幾個畜生,是想告訴你,沒有金網鑽,別攬瓷器活!他們的命,就是被你那張臭嘴給說沒了,如果十天之內沒看到另外的九十七個,恐怕還有更多!想做漢奸?!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宋有德被他氣的一陣抖:“好好好!咱們就戰場上見高低吧!我就不信你桃花島的人有三頭六臂!能打的破我的城池!哼!”
高文舉淡淡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趕緊回去加固城牆才是正經。”
宋有德狠狠一跺腳:“我等著!”
高文舉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看的旁邊的金滿山兩腿直軟,就聽他接著道:“不用等,我這就讓你老人家開開眼。來呀 給兩位朱公子每人一把刀,讓他們親手去報仇!”
朱文方和朱文遠兩人手上馬上多了一把雪亮的孟刀,兩人頓時傻眼。要說他們恨不恨這些土人?恨。那是真恨,簡直恨不得馬上衝到土人的部落裡去大開殺戒。可兩人畢竟都是少年書生。雖說平日裡在鄉親父老間也偶爾會做些驕橫之舉,甚至一言不合也有大打出手的。可真要讓他們拿刀去砍人腦袋,那感覺可就大大不同了。
這時候,他們也已經知道了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上幾歲的少年,就是桃花島主黃藥師了,當日瓊州海峽的遭遇戰,他倆是親眼目睹了的。也看到了鄭二柱駕著船向火牆衝撞的場面,更見識了被幾百條船圍住的桃花島士兵臨危不亂殺出一條血路的樣子,因此,兩人對桃花島士兵的精悍可謂頗有心得,如今得知眼前這位便是正主,心頭如何不驚?
想著自己不久前還曾對著人家唾沫橫飛的亂罵過,朱文方剛才走來的這一路上差點就堅持不下來了,若非三叔不斷的暗示他人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恐怕他在路上就溜之大吉了。看著桃花島計程車兵將三名俘虜押到了城門口,朱文方兄弟也估計黃島主這是要給對方示威,極有可能要殺了這幾個倒黴蛋了。可做夢也沒想到,人家竟然是要讓他哥倆自己動手。
朱文方兄弟戰戰種兢的舉著刀走到三名俘虜跟前,三名俘虜頓時亂扭了起來。那押著俘虜計程車兵一伸腳,狠狠的在俘虜的膝蓋後彎中一踢。三人馬上跪倒在地,絕望的看著站在前方不遠的宋有德等人,嘴裡不停的嗚嗚有聲。朱文方朱文遠兩人左看右看也不知該如何才好,鄭二柱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代聲道:“照著脖子,使勁砍一刀就完事了。”
兩人互相打量了一眼,卻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和恐懼,不約而同的站在俘虜身後呆呆的站住了。
高文舉突然道:“兩位公子,送幾名人犯上路吧,人家宋老先生還等著帶屍回去呢。”
朱文方哥倆站在大日頭下,聽到這聲催促,直覺得心裡一陣冷,渾身不由自主的起了抖。朱天賜憐惜的看了兄弟倆的身影一眼,低聲對高文舉道:“行啦,適可而止吧。畢薦是孩子。想來也得了教了。”
高文舉輕輕對他笑了笑,轉頭向顏小山使了個眼色。顏小山大踏步上前,便想讓兩位少爺將刀放下,誰知他剛一開口,那哥倆嚇了一跳。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了,“當喙”一聲響就掉在了地上。
顏小山微微搖了搖頭,吩咐幾個,緊跟在身後的朱家下人將兩位公子扶開,右腳在地上輕輕連挑兩下,將兩把刀撿了起來。
高文舉指著兩位瑟瑟抖的朱家少爺對宋有德道:“看看!即使心中恨不得生吃活吞了這幾個殺人兇手,可兩位公子還是不忍心下手去殺他們。這說明什麼?那是因為兩位公子都是斯文人!根本就不會做如此粗魯的行徑!可你們的人竟然還敢誣衊他們挑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