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摧毀大河上的浮橋;徹底斷絕衛府軍由河陽方向增援東都之路;避免己方陷入兩線作戰之窘境。同時要求王仲伯加強邙山一線所有津口的防禦;確保決戰期間己方大軍在東都戰場上的安全。
王仲伯的情緒頓時高昂;當即把帳下的預備府團全部投進了戰場;並告訴諸軍將;連夜作戰;輪番廝殺;不惜一切代價奪取鄧津和孟津;摧毀大河浮橋;務必於黎明前肅清北岸所有殘敵。;結束戰鬥。
黃昏之後;看到叛軍依舊攻勢如潮;李公挺和楊浩當即意識到戰局出現了變化;不約而同的急報行省;請求行省增援;否則津口守不住了;大河浮橋也守不住了;未來各路增援大軍若想從河陽方向進入東都戰場;就不得不進行登陸作戰;如此一來平叛的難度就大大增加了。
同日;行省接到由齊王、水師副總管周法尚、河北討捕大使崔弘升、彭城留守董純和涿郡副留守陳稜五路援軍統帥們的聯名急奏;知道他們於六月二十六上午共聚黎陽城下;拿出了一個救援東都之計;其中齊王、崔弘升和陳稜負責攻打黎陽;彭城留守董純負責支援滎陽;水師負責封鎖大河水道並切斷東都和黎陽、滎陽之間的聯絡;五路援軍共同完成對東都、黎陽和滎陽三個戰場的分割包圍。
依照這一計策;五路援軍在沒有收復黎陽;沒有擊敗滎陽叛軍;沒有打通南北大運河之前;無法進入東都戰場作戰;並且;為確保五路援軍能在最短時間內打通南北大運河;行省尚需說服西京大軍積極東進;以最快速度進入東都戰場;完成對東都戰場的包圍;繼而牽制住楊玄感的叛軍主力;幫助和配合五路援軍剿殺黎陽戰場和滎陽戰場上的所有叛賊。
面對五路援軍統帥們共同做出的這一決策;行省非常憤怒;倍感羞辱。很明顯;五路援軍統帥們根本就沒把行省放在眼裡;之前行省做出的決策和給他們下達的命令;直接被他們無視了;而尤其過份的是;五路援軍統帥們直接代替中央做出了平叛決策;某種意義上此刻軍方已經凌駕於中央之上;軍方藉助自己強大的武力直接奪取了中央的決策權;甚至變相的命令中央配合軍方作戰。這對行省來說是公開的打臉;如果行省忍氣吞聲接受了;對中央的權威肯定是個打擊;但目前局勢下;行省除了忍氣吞聲;除了妥協退讓外;還能於什麼?難道與五路援軍統帥們公然反目?
就在此時;秦王楊浩和高都公李公挺向行省報警求援。
行省憤怒之下;一幫中樞大員們一致決策;棄守鄧津和孟津;所有在南岸作戰的軍隊全部撤回河陽;並摧毀大河浮橋。事實上他們也只能下令撤退;東都戰局的突然變化肯定與西京大軍東進有關;楊玄感為避免兩線作戰;肯定要把鄧津和孟津拿下;然後一心一意與西京大軍決戰;所以行省如果繼續堅守這兩個大河南岸的橋頭堡;最終結果必定竹籃打水一場空;倒不如及時撤離;好歹還能儲存一些軍隊。
行省又急告西京留守衛文升;周法尚帶著水師增援而至;現正日夜兼程殺向東都戰場;而崔弘升和陳稜的軍隊也正日夜兼程趕赴河陽;估計七月初就能渡河殺進東都戰場了;所以西京大軍不能再耽擱;如果周法尚、崔弘升、陳稜這三路援軍搶在西京大軍前面殺進東都戰場;那西京方面就不是“丟臉”的事了;而是要承擔政治後果了。
六月二十八;澠池戰場。
上午;武賁郎將、楚國公豆盧賢率選鋒軍向澠池城攻擊前進。楊積善率軍阻擊。雙方將士在谷水河畔相遇;剛一接觸;楊積善就“大發神威”;身先士卒;帶著一隊騎士風馳電摯般直殺敵陣。楊積善的麾下將士受此激勵;頓時血脈賁張;士氣如虹;潮水一般撲了上去。豆盧賢準備不足;大意輕敵;上來就被楊積善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其麾下將士也沒有想到對手剛一照面就一擁而上;正好戰場又十分狹窄;戰陣尚未充分展開就被對手衝亂了陣腳;結果一場混戰;西京選鋒軍被楊積善打得“鼻青臉腫”;十分狼狽。
楊積善見好就收;佔了便宜就走;鳴金撤軍退到了澠池城外。
豆盧賢“灰頭灰臉”;但不敢冒進了;以防再出意外。
衛文升聞訊;命令各軍同時向澠池推進;互為聲援;再不給叛軍任何攻擊機會。
午時;西京大軍殺氣騰騰逼近澠池城下;武賁郎將豆盧賢、斛斯萬壽;武牙郎將長孫無傲各率一軍三路進擊;做出包抄之勢。楊積善毫不猶豫;果斷後撤;直奔三十餘里外的小新安城。
西京大軍解了澠池之圍;被困城中的右候衛將軍、莘國公鄭元壽隨即出城拜會西京留守衛文升。
鄭元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