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憔悴;精神萎靡;看上去似乎更為蒼老。在很多人眼裡;鄭元壽的仕途到頭了;衛戍東都不利;又兵敗函谷;風暴結束後勢必要追究罪責;最好的下場也就是解甲歸田;搞得不好甚至有牢獄之災。然而;衛文升、明雅、杜淹、韋津等中樞大臣們卻知道;鄭元壽這次“賭”對了;這位豪門權貴憑藉自己卓越的智慧;在關鍵時刻成功幫助滎陽鄭氏度過了一次劫難。
鄭元壽做為留守東都的衛府兩大統帥之一;最重要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軍事任務;他要衛戍東都和京畿的安全;而他的戍區在函谷關以西;楊玄感到目前為止也就殺到了澠池城下;函谷關以西的大片戍區還沒有陷落賊手;所以他的衛戍任務算是完成了;還有一個是政治任務;他必須保證衛府的**性;必須捍衛衛府軍權;不能讓軍權旁落;不能讓其他人或者勢力控制衛府;這是原則性問題;如果他在這個問題上犯錯了;那就是政治錯誤;不可原諒;所以鄭元壽在楊恭仁“搶奪”衛府軍權的時候;果斷“逃離”東都;雖然其做法不值得稱讚;面對“強權”不敢鬥爭;但他沒有犯政治上的錯誤;並且利用自己對軍隊的實際控制成功地捍衛了軍權;這從聖主的立場來說就是“功勞”;鄭元壽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不論鄭元壽“逃離”東都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他把自己的兩個“任務”都完成了;而這個政治果實很“豐碩”;足以打動聖主;足以⊥他立功;至於表象如何根本不重要;就如去年水師大敗平壤;但來護兒等水師統帥不但無過反而有功一樣。政治上的事情永遠不能以眼睛所見去推演它的結果;那十有**都是錯誤的。
鄭元壽能夠在如此險惡環境下化險為夷;還建下功勞;其卓越智慧不要說大多數權貴難以企及;就連衛文升、明雅等中樞大臣們都對其敬佩不已;因此在見面寒暄時;衛文升等人不但客客氣氣;言辭之中甚至還隱約透露出一點恭維之意。沒辦法;在這裡鄭元壽貴族等級最高;身份最為尊崇;千年傳承的超級豪門的家主;中土有幾個?關中韋氏也很顯赫;也算豪門;但與滎陽鄭氏相比;那就是一個王室貴胄與一個土豪暴發戶之間的區別。
鄭元壽對西京這幫“土豪”很鄙夷;甚至有些憤怒。楊玄感六月十四就殺到了東都城下;而西京援軍竟然今天才到澠池;距離東都還有兩天的路程;如此速度;也就馳援?
“東都是否陷落?”鄭元壽懶得“虛情假意”了;直奔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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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繼續前進
無人回答;誰也不知道;現在各種傳言甚囂塵上;但都沒有證據;所以誰也不敢肯定東都已經陷落。
“如果越王把衛戍力量全部收縮到皇城;死守皇城;楊玄感絕無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攻陷整個東都。”兵部侍郎明雅相信東都還在堅持;只是語氣頗為謹慎;不敢說得太滿。
東都一旦失陷;越王楊侗就會落入楊玄感的手中;那麼這場風暴依舊有可能演變成皇統大戰;政治上的變數依舊非常大;這對聖主和改革派來說是個噩耗;而對關隴本土貴族集團來說則是個好訊息;他們“攫利”的機會更多更大;如此救援東都的速度當然也就更慢。鄭元壽已經估計到西京救援速度有限;只是沒想到竟然蝸牛一般遲緩;於是便猜測東都可能已經陷落;結果卻是沒訊息。沒訊息可能就是好訊息;只要東都堅守不失;對鄭元壽個人而言就是大利
“可有各路援軍的最新訊息?”鄭元壽又問。
明雅把從行省傳來的相關訊息簡要說了一下。
“水師來了?速度竟如此之快?”鄭元壽驚訝不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如此說來;我們正在包圍楊玄感?”
“如果行省訊息準確;本月底或下月初;我們六路援軍就能從東、西、北三個方向包圍東都。”明雅的臉上卻並無喜色;神情依舊沉重;“不過我們無法合圍楊玄感;他可以由伊闕南下;可以由豫州而下荊襄。”
明雅的擔心直接被鄭元壽無視了。實際上鄭元壽倒是希望楊玄感早早撤離東都南下荊襄;只要楊玄感不繼續禍亂京畿;不把中原搞得雞飛狗跳;於他而言都是好事。
“可有行宮方面的訊息?”鄭元壽心情大好;遂關心起聖主和東征了。
眾皆無語。
按理說連線遼東的驛站系統在東征期間得到了極大加強;東都與行宮之間的訊息傳遞速度非常快;戰時雙方每天都保持聯絡;聖主肯定已經接到東都危機的報奏;不出意外的話行省也應該接到了聖主有關解決這場危機的聖旨;但為何一點訊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