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漢虜商賈,也就中了一石二鳥之計,必然會與漢虜商賈結下死仇,而奔走於長城南北的漢虜商賈大都不是簡單的生意人,純粹討生活的商賈在以弱肉強食為規則的塞外根本生存不下去,早被“惡狼”吃光了,所以這些商賈的背後或多或少都有利益相連的各種黑白勢力,如此則聯盟得罪了所有人,眾矢之的,大軍征戰塞外的環境就更為惡劣了,寸步難行啊。
李風雲當然不會中計,不會竭澤而漁,不會因為一點蠅頭小利,一點眼前利益,就丟掉了根本,就做出因小失大的蠢事,相反,他的“胃口”非常大,他所謀取的利益遠非常人可以想像。
安特爾驚喜之餘,愈發忐忑,事出反常即為妖,他感覺轅門裡就是陷阱,只要自己踏進去,必墜其中。安特爾猶豫了,但仔細一權衡,毫無意義,目前局勢下,邊市商賈就如一群肥美羔羊,而懷荒戍軍、中土叛軍和馬賊盜寇就是一群飢餓的野狼,羔羊陷入狼群之中,結果可想而知。如今轅門裡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只能一往無前,捨身赴死了。
回覆很快,一隊風雲衛士大步流星而來,態度平和,說大總管有請。安特爾當即知道了一件事,他的猜測是對的,這支中土叛軍之所以沒有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勢摧毀邊市,而是把刀架在了邊市商賈的脖子上,果然有緣由,有目的,而這個緣由顯然不簡單,這個目的肯定很複雜,自己此趟稍有應對失誤,恐怕就是滅頂之災。
安特爾膽戰心驚地進了轅門,跟在帶路衛士身後小心翼翼而行,兩眼如梭,四下打探,結果越看越是心驚,冷汗涔涔。這哪裡是叛軍?這分明就是衛府精銳,配備有鮮明鎧甲和大量重兵,戰鬥力可想而知,怎麼可能是烏合之眾?誰說這支突然降臨燕北的叛軍是烏合之眾?
安特爾立即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陰謀味。他是大漠巨賈,在牙帳有實力強勁的靠山,在中土有訊息渠道,手眼通天,對當前中外大勢和南北關係的現狀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也知道南北戰爭的腳步正在逼近長城,大漠諸種部落正在積極備戰,他這次親自南下趕赴中土就承擔了為牙帳籌集戰爭物資的重任。在這種緊張局面下,他竟然看到一支打著叛軍旗號的中土精銳衛府軍出現在塞外,這裡面豈能沒有陰謀?這肯定是個大陰謀,或許南北戰爭就此爆發。
難道戰爭就要開始了?安特爾突然激動起來,熱血上湧,兩眼發光,發財的機會來了。
風雲衛士把安特爾帶到了帥帳外。一名隊正正要上前對安特爾做搜身檢查,這時帳簾掀開,李風雲的一名貼身侍衛走了出來,衝著隊正搖搖手,示意他不要搜身了,接著向安特爾做了個手勢,“大總管有請。”
這是特殊禮遇了,安特爾有些驚訝,難道這位大總管聽說過自己,或者有求於自己?
揣揣不安間,安特爾走進了帥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雪白的長髮和一張年青的笑臉,而這種極度反差給了他強烈的視覺衝擊,情不自禁就瞪大了雙眼,接著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然後張嘴發出了一聲驚呼,“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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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 一起去發財
李風雲哈哈大笑,張開雙臂,給了安特爾一個熱情的擁抱。
“別來無恙!”
安特爾沉浸在震驚之中,但瞬息之間,之前諸多疑問,豁然頓悟,而未來局勢的走向,也有了一個大概預測,一切都因為眼前這個白髮年輕人,一個不死傳奇,一個幽靈般的恐怖存在。
“看樣子你是希望我死啊。”望著安特爾表情複雜的臉,李風雲一邊伸手相請,一邊戲謔道。
“當然。”安特爾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活著就是殺戮,就是噩夢,就是災難,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還是如此。”說到這裡安特爾停下腳步,望著笑容滿面的李風雲,咬牙切齒地詛咒道,“你殺人無數,雙手沾滿了血腥,一定不得好死,一定會下地獄。”
李風雲開心大笑,手指安特爾連點數下,揶揄道,“看你這恨之入骨的樣子,是要生吞活剝我了。我有那麼惹人恨嗎?”
安特爾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走到案几一側坐下,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李風雲坐下後,笑著搖手道,“天意使然,老天一直在幫我,屢屢到了關鍵時刻,必有貴人相助。”李風雲手指安特爾,語含雙關地說道,“這一次,你就是我的貴人。”
安特爾嗤之以鼻,“貴人?你當我痴兒啊?你陷害我多少次了?欠了我多少人情?你還要不要臉?就算我上輩子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