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呂明星已經撤離,轉而去攻打防山要隘了,還是要包圍牛進達。
牛進達無奈,只有放棄泗水城,下令各鄉團向防山要隘攻擊前進,以便撤回曲阜。
牛進達的命令當即遭到了幾個鄉團團主的抵制。現在張須陀的齊軍與蒙山賊軍主力對峙於陽關一線,而魯軍則攻佔了泗水,只要拿下卞城,就堵住了賊人的退路,把蒙山叛賊包圍於泗水以北,雖然這個包圍圈因為其東北部的崇山峻嶺而敞開了一個大口子,無法置賊軍於死地,但最起碼可以阻止賊軍禍害以瑕丘為中心的大平原地區,可以保魯郡大部分縣鎮的安穩。
“齊郡的形勢比魯郡更為惡劣,張郡丞和其麾下的齊軍將士不可能長期征戰於魯郡。”牛進達不能洩露機密,但又必須說服反對撤軍的團主,為此他左右為難,只好連哄帶騙了,“使君告訴某,張郡丞之所以沒有在陽關一線傾盡全力發動攻擊,就是考慮到了齊郡的惡劣形勢。不出意外的話,近期內張郡丞就會撤軍。張郡丞一走,蒙山賊必定捲土重來,以我魯軍之薄弱力量,守城可以,剿賊卻困難重重。這種情況下,若我魯軍主力在泗水一線陷入蒙山賊軍的包圍,張郡丞會不會在陽關一線發動攻擊,予我們以支援?”
牛進達神情嚴峻,眉頭緊鎖,連連搖頭,“當我魯軍攻佔了泗水城,傾盡全力攻打卞城,形勢十分有利之際,張郡丞都沒有在陽關方向發動攻擊,由此可以預測,當我魯軍被圍泗水,形勢十分不利之時,張郡丞也決不會出手相救。”
“既然如此,張須陀跑來魯郡剿什麼賊?戡什麼亂?”有團主忿然叫道。
“張郡丞之所以來我魯郡,並不是要幫助段使君剿賊,而是迫於樵公(周法尚)和右候衛府的重壓,不得不來做做樣子。只待魯東北諸賊四面圍攻齊郡,齊郡岌岌可危,張郡丞就有充足理由返回齊郡了,而那時樵公和右候衛府亦不敢向其施加重壓,如此張郡丞便達到了確保齊郡穩定,獨善其身之目的。”
牛進達如此一分析,與山東人和關隴人之間與生俱來的矛盾正契合,幾位反對撤軍的團主當即就不再堅持了。
“使君說過,若想解魯郡危機,千萬不要寄希望於張郡丞和他的齊軍,不要指望關隴人會在危難之刻伸以援手,反倒是彭城的崔郡丞更值得我們期待。”
牛進達不想打擊軍心士氣,也不想看到團主們因為自己的一番話而失去信心,所以話鋒一轉,提到了彭城的崔德本,“據某所知,彭城的援軍已經抵達鄒縣,雖然崔郡丞不會傾其所有支援我魯郡,但最起碼彭城的軍隊可以幫助我們牽制魯南方向的賊軍,使我魯軍不至於陷入腹背受敵之困境,使我魯軍可以集中力量對付蒙山諸賊,而我魯軍當務之急便是儲存實力,千萬不要貿然與賊軍決戰。只要度過了眼前難關,待遠征軍歸來,一切危機便可迎刃而解。”
團主們被牛進達說服,隨即遵從命令,棄守泗水城,直殺防山要隘,堅決撤回曲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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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這一仗一定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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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軍倉皇撤離泗水,齊軍畏戰不攻,戰局對義軍非常有利,這極大地鼓舞了將士們計程車氣,不論是蒙山還是陽關一線,義軍將士都沉浸在喜悅之中,信心空前高漲,同時也看到了義軍結盟壯大之後形勢的迅速逆轉。團結就是力量,只要兄弟齊心,眾志成城,即便面對強大的官軍,即便面對強悍的鷹揚衛,衣衫襤褸手拿棍棒的義軍也有一戰之力。
李風雲每日身先士卒,指揮駐守巨平的蒼頭軍出城討戰,然後敦促駐守陽關的濟北軍和駐守梁父的東平軍緊隨其後,也每日出城做出攻擊之勢。
張須陀改變了策略,每日緊守營盤,示敵以弱,雖然這樣做讓很多將士大為不滿,怨言滿腹,一定程度上打擊了士氣,但給了張須陀一個威逼段文操的理由,可以迫使段文操儘快下令魯軍撤出泗水一線。齊軍已經開始示敵以弱,為撤離魯郡做好了準備,魯軍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攻打蒙山?你段文操如果不信任某,不願意與某通力合作,某又何必自作多情,非要幫你剿殺賊軍?
僵持幾日後,段文操書告張須陀,魯軍已撤離泗水一線,瑕丘鷹擊郎將牛進達已經退回曲阜,與蒙山賊對峙於防山要隘。並告彭城兩千鄉團援軍在蘭陵蕭奢的統率下,已進駐鄒縣,與藤城鷹揚府南北呼應,承擔了牽制濟陰賊孟海公和蒙山賊韓曜之重任。
段文操認為,有彭城的支援,以鄒縣為中心的魯郡南部地區暫無憂患,他可以乘此機會,把魯軍主力集結於瑕丘東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