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東找事幹,會不會把他激怒,反而出現不好的效果?”
張仲德說道:“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修建陳橋中學是正常的工作,以陳橋中學的那個樣子,不翻修也確實不行了,萬一出了什麼事,不光是陳慶東要受牽連,咱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這件事必須得做。從今天吃飯的時候,陳慶東的表示來看,他也認識到了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他就算是有所懷疑,也說不出什麼來。”
呂世靜道:“修建陳橋中學可是要花大筆的錢,我就怕陳慶東一時找不夠這麼多錢,便會向這些礦口開刀要錢。”
張仲德又抖了抖披在身上的棉衣,說道:“這個還不夠,我還準備近期找個理由,讓陳慶東把咱們鎮的路也修一遍。”
“啥?”呂世靜有些震驚了,“仲德,你這是又翻修學校,又修路的,這可都是大筆砸錢的事啊!以咱們鎮的財政情況,哪裡能拿得出來那麼多錢?這麼多事都丟給陳慶東來處理,還不是逼著他發飆?”
石濤、韋洪軍等人也非常好奇張仲德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覺得張仲德前後說的這些話似乎是有些矛盾啊!
但是他們又素來知道張仲德是個非常有想法的人,他這麼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便等著張仲德繼續說下去。
呂世靜雖然也知道張仲德很有腦子,但是這一次他卻實在不懂張仲德怎麼想的,看著張仲德一副老神在在,還在若無其事的涮羊肉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仲德,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張仲德把一筷子羊肉涮好,又在碗裡蘸了蘸麻汁,放在嘴裡一點一點的咀嚼完,嚥下去之後,用手背抹了抹嘴,這才終於開口說道:“世靜,你不要擔心,不管是翻修學校,還是修路,這可都是好事,也是陳慶東這個黨委書記分內的事,他應該會做這兩樣事,咱們只不過是給他提供一些動力罷了。”
呂世靜頗有些鬱悶的說道:“仲德,你可能是沒有聽懂我什麼意思吧?我是說,這這樣事可都是大筆花錢的事,以咱們鎮的財政情況,肯定是拿不出來,陳慶東著急了還不是會向這些礦產企業開刀?那咱們原先的計劃不就是跟這衝突了嗎?”
“不衝突啊。”
“怎麼不衝突了?”
呂世靜有些焦躁起來,他覺得張仲德這個人其他方面都挺好,但就是一個愛賣關子,說話說不痛快,還得讓別人去猜的這個性格實在是讓人頭疼!
張仲德卻不管呂世靜他們是不是心急,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說道:“我之所以想讓陳慶東著手做這兩件事,其實就是為了讓陳慶東向這些礦產企業要錢。”
呂世靜更懵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張仲德,道:“仲德,你今天沒事吧你?”
張仲德呵呵一笑,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呂世靜終於忍不住了,道:“仲德,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痛痛快快的說清楚,讓我們大家心裡都有個底不行嗎?我跟你說,我們都知道你有想法,但是你到底有什麼想法,我們可都不太懂。石濤,洪軍,你們懂仲德什麼意思嗎?”
石濤和韋洪軍都搖了搖頭,呂世靜便攤開雙手說道:“你看,仲德,我沒說錯吧!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
張仲德的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但還是說道:“我覺得你們能明白我什麼意思的,好吧,那我就仔細說一說。首先,我給你們分析一下陳慶東的計劃吧,陳慶東今天去了牯牛山,如果他想對礦山動刀,那麼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他必然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先對礦山進行摸底,然後動用各方面的的力量,再去整頓礦山,到時候,他或許會採用激進的辦法把這些佔據礦山的人一舉殲滅。”
“而我的計劃是用翻修學校、修路以及後面我們還可以製造更多的事情來纏住陳慶東,消耗他的時間和精力,讓他騰不出手來去操心礦山的事。而與此同時,在陳慶東對這些專案因為缺錢而抓頭撓腮的時候,咱們可以製造機會,讓那些礦企老闆們主動給咱們鎮捐款,或者主動提高承包費等方式來討陳慶東的歡心。”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政治的最高境界就是妥協,其實這個真理在這件事上也可以適用。你們想,陳慶東想要整頓礦山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跟那些礦企老闆過不去嗎?不是吧?就算是他把那些礦企老闆趕走了,這些礦口,還不是要往外發包,還不是要出現新的礦企老闆?所以,陳慶東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要透過這些礦口多拿到一些錢,以充實財政賬戶罷了!所以你們試想一下,如果現在的這些礦企老闆都主動的願意跟陳慶東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