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願意提高承包費,那麼陳慶東還幹嘛要對他們過不去呢?”
張仲德最後又非常自信的總結道:“陳慶東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他會做出一個最好的選擇,而我說的這個,就是最好的選擇。”
聽了張仲德這麼詳細的解釋,呂世靜他們總算是明白了張仲德的意思。
不過,張仲德的這個計劃實在是有些太大膽,而且也很複雜,有些超過了呂世靜他們幾個的想象力。
呂世靜便不無擔憂的說道:“仲德,我聽懂了你的意思,不得不說,你這個計劃非常有想象力。但是,我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照你這個計劃,如果完全按照你說的來發展的話,倒是沒問題。不過,要是萬一中間哪兒出了一點問題,恐怕就會功虧一簣啊!”
張仲德很不喜歡這種泛泛的談論,便問道:“世靜,那你覺得哪兒會出問題呢?”
呂世靜其實也沒有想到具體哪裡會出問題,只不過是有這種擔憂而已,但是聽了張仲德這種略有些咄咄逼人的問話,便道:“如果陳慶東想到了你的這個計劃,他不願意翻修學校,也不願意修路,就一門心思的想要整頓礦山呢?”
張仲德搖了搖頭,道:“不會。憑我對陳慶東的瞭解,他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人,而在政壇,有野心的人都會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非常喜歡政績,而且還會刻意避開政治風險。不管是翻修學校,還是修路,一旦做好,就都是漂漂亮亮的政績工程,他絕對不會拒絕的。而且,今天在陳存景家吃飯的時候聽陳慶東跟陳中寧的對話,他已經決定要把翻修學校這件事提上工作日程了。”
呂世靜其實已經認同張仲德的話,但是他不想在每次討論的時候,都讓張仲德佔據上風,便又說道:“就算是陳慶東同意翻修學校,那也是因為陳橋中學的校舍質量確實不行了,牆上都裂開了大縫,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但是咱們鎮的這條路雖然坑坑窪窪的不怎麼樣,但是好幾年都這樣了,今年全縣規劃交通建設的時候,都沒有把這條路納入計劃之中,陳慶東要是不想修路,能有什麼辦法?”
張仲德本不想跟呂世靜爭辯,但是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如果陳慶東不願意修路,我們可以想辦法給他點動力,讓他來修。其實,修不修路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咱們的主要目的就是用一個耗費精力又耗錢的事來拖住陳慶東,不讓他下決心去整頓礦山,然後給礦企老闆們一個跟陳慶東交好的機會。所以就算是不修路,咱們也可以想其他的辦法。”
呂世靜辯不過張仲德,但是又想提點自己的想法,想了想,又說道:“仲德,要不然咱們在你這個計劃的基礎上,再用點別的手段,比如製造一些陳慶東貪汙受賄,或者是生活作風糜爛的證據,咱們只要拿到了這些證據,以後對付起來陳慶東,可就是進退自如了!”
張仲德卻毫不客氣的說道:“這樣不行!”
呂世靜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有些難看。
張仲德卻假裝沒看見,接著說道:“我有個朋友,以前在雙山木雕廠工作,陳慶東當時主持雙山木雕廠改制的時候,他們一塊共事過。在陳慶東還在雙山木雕廠做廠長的時候,我們兩個有一次一塊吃飯,談到了陳慶東。我這個朋友對陳慶東非常推崇,他說陳慶東非常小心謹慎,不給別人留下任何自己犯錯誤的把柄,而且陳慶東身後的關係網非常厲害,不但徐明磊對他十分欣賞,甚至在市裡和省裡,他都有不少硬關係。當時,我就給我這個朋友提了個意見,讓他不要跟陳慶東作對,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跟陳慶東妥協。所以,現在,我對陳慶東還是這個態度。”
“世靜,對於你說的故意製造陳慶東犯錯誤的證據,以拿到他的把柄來控制他,我覺得這個做法不妥,危險性太大。首先,以陳慶東的謹慎性格,他未必會上鉤。第二,他如果發現了咱們要陷害他,必然會把他激怒,到時候他必然會對咱們全力反擊!以陳慶東的地位和背景,如果撕破了臉,倒黴的絕對是咱們!”
說到這兒,張仲德看了一眼呂世靜,又說道:“陳慶東不是周明,對付周明,咱們可以用陰謀。而對付陳慶東,咱們只能用陽謀。”
呂世靜被張仲德說的啞口無言,只好苦笑了一下,不無酸意的說道:“行,仲德,那就都按你說的來做吧。咱們這個小圈子裡有你這麼一個‘陽謀高手’,我覺得應該不會讓陳慶東佔了上風!”
張仲德又抖了抖身上披著的厚棉衣,臉色有些黯淡,卻沒有說話。
第七百四十九章 教育會議
第二天上午,陳慶東去陳橋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