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奔波吧。可一想起京裡周毅山那身體,姚海棠又不得不說。
群臣殷般交待,周毅山又每況欲下,姚海棠再有主意也頂不住這壓力:“聲聲,京裡還有一堆事兒等著我,這幾天我就得回去了。有件事我就是再不想說,那也非說不可……”
說起來,阿容也隱約知道是什麼事兒,可她不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麼,這時候當然得問了:“咱們姐妹還有什麼話不好說的,說是你的事,聽不聽就是我的事兒了嘛,你為難個什麼。”
“這話我是愛聽,可京裡的百官們就不一定愛聽了。聲聲,想必你也知道了,皇上病了,去年冬裡半個月都沒起身,現在雖然能起身能上朝了,可他老自己跟自己拼命,也不知道為什麼來的。這一拼命身體就更不好了,原先壯得跟牛一樣,現在瘦得我都覺得寒磣。”姚海棠說話辦事向來是決定了就乾脆利落,這不一番話就把事兒說明白了,這下就真是看阿容聽與不聽了。
要是別人這麼說,阿容肯定不信,可姚海棠向來是快人快語句句不虛的。她雖然知道周毅山病了,卻真沒想到有這麼嚴重:“病症書上怎麼說,到底是什麼病,京裡這麼多醫師、藥師,未必還治不好啊!”
她這話說出來,姚海棠也跟著連連點頭:“我也這麼想,京裡垂名天下的藥師還少了,可卻偏偏連病症都查不出來,現在只能拿溫正的藥養著,別無他法。”
胡扯,阿容皺眉,這天下的藥師幾時這麼不濟了,不過一想黃藥師和藥王估摸著都還沒出手,黃藥師和藥王一個頂一個精,這時候連宮邊兒都不會捱。
“帶了病症書來嗎?”阿容這下就當姚海棠是來求診的來了。
從隨侍的姑娘手裡接了病症書,姚海棠拿了放到桌上說:“抄了一份來,在這前先給黃藥師大人看過了,黃藥師大人卻還是讓我拿到你這裡來。”
這個不負責任的師父,阿容心裡鄙視得不行,再開啟病症書來看,上頭寫的全是寫換湯不換藥的詞兒:“五臟有損,元氣有傷,外邪驅內,正氣不扶……”
雖然平時阿容也會用到這樣的句子,可沒誰通篇全用這樣似是而非的句子,把病症書扔桌上不看了,阿容尋思著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呼吸不太好,似乎近來總說胸口悶得慌,一著起急來氣都喘不平,肺脈卻又安然無恙。藥師說他是太過於操勞,病根不在這上面。”姚海棠也是外行,所以能說的只有這麼多。
看不到人,切不著脈又碰上個說不清的,阿容不由得向天一個白眼:“你這樣說我也找不出病症所在,要是他這表症是由於操勞引起的,那我就更不好確定了。”
“聲聲,你回京一趟吧,不管能不能找出症因來,總好過在這裡猜測。這些時日我一直看著,皇上處置各項事務周到妥當,做了不少對百姓大善的事,衛朝需要他。”從一個生意人的角度來者,姚海棠會覺得在周毅山治下做一個商人很安心。
回京,又是這兩個字,阿容聽到這兩個字就想跑,更別說回了。
可是她是個藥師,讓她真撒手不聞不問那也有違本心:“海棠,我要想想,明天再給你答覆好嗎?”
見阿容眉眼前皺了起來,姚海棠連忙道:“好,我走前你給我答覆就行了,別想太多了,不管回與不回,那是你的選擇,我相信皇上也會理解的。”
理解個x,阿容心說要是周毅山真就這麼一命嗚呼了,估升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聲聲,你別去,天底下那麼多藥師,你管他做什麼!”迎門進來的是姚承鄴,他是一臉的憤憤然,反倒是謝長青一臉平靜坦然。
“二哥,如果有一個人,旁人都救不了的時候,你可能救得了,你是試還是不試?”阿容這時心裡閃過見死不救這四個字,惹得她直想嘆氣。
瞥了阿容一眼,姚承鄴說道:“那你回京去,我去安排?”
明明知道她這時候一想起京城就想跑,還說這樣的話,瞪著姚承鄴,阿容說道:“不去。”
看著她這態度,姚承鄴覺得他還是趕緊走為好:“又不去又想救人,你可真矛盾!得了,我懶得管你,你和咱妹夫自個兒商量去,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管不了嘍!”
說罷,姚承鄴就扔給謝長青一個眼神,然後就轉身出門去,留下阿容和謝長青在院子裡眼兒對眼兒,座兒對座兒的。
“長青,不要勸我回京,發自內心的我不想回京,更不想見他。雖然我覺得做為一個藥師,我有責任,但是相逢一笑氓恩仇這樣的大度我還沒有!”看到謝長青,阿容就不由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