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快又揚起笑臉兒來:“那正好.盛藥令多吃些兒,這甜味兒重了些.要再淡點兒我也是喜歡歡的。”
聽著鍾碧微的話,阿容忍不住咕噥了一句:“糕餅不甜那還能叫糕餅嗎?”
這話說罷,安親王渾身一僵.看著阿容有半晌沒能回過神來.這句話似曾相識總覺耳熟,似乎是多年都有人說過一樣。
〃安親王,這叫什麼?”阿容為了避免自己說錯.打算把名字問出 “都是些夷國的糕餅,名字我也不大清楚.倒是府裡的廚子給取了名字,烏沙卷、多寶糕、青豆餅。”安親王看著阿容在那兒吃的歡快.那手拈嘴啃的模樣絲毫不見文雅.卻讓他倍感親切。
不多會兒,正在阿容吃得高興的時候.謝長青問著人我來了.一看阿容又在那兒吃上了,還讓鍾碧微和安親王在一旁看著.那場面說不出的詭異。謝長清連忙快步進了院子裡.心說:“聲聲一有點心就什麼也不顧,倒真像誰餓著她了一樣。”
忽然又一驚,這好像是真沒用過晚飯.本來是要回府裡用的.結果走到門口又折回藥館了,這一晚上折騰得真叫一個亂。
“聲聲,正在那兒給你備宵夜.你倒好,跑到這兒來叨擾安親王和鍾小姐了。謝長青一出聲,當然把吃得不亦樂乎的阿容給叫醒了.然後猛然間驚醒過來。
她果然是被這熟悉的糕餅給迷惑了.竟然沒感覺出來眼前的狀況有多麼不對勁兒。神啊,她竟然在這兩各有心眼兒的人面前.吃糕餅吃得一桌子渣渣……
“嘿嘿……那個,安親王、鍾小姐.兩位早點兒歇著我還得看別的病患去。那就告退了,長青.咱們走吧。”阿容趕緊就扯著謝長青溜了,溜的時候還沒忘回頭看一眼.見那二位像石像一樣坐在院中間發愣,她就忍不住反省啊反省。
“長青,我是不是很丟臉,明明知道這兩正在那兒你來我往.我還跑過去吃點心吃得渾然忘我。”阿容捂著臉.深覺得自己真是個沒譜的。
只見謝長青伸手揉了揉她的臉.笑著說:“是我疏忽了,你沒吃晚飯.怎麼會不餓。好了.沒事了.我領你吃正餐去,這糕餅哪能填得飽肚子。”
呃.確實沒吃晚飯,被謝長青攪得她自個兒都不記得了轉會一想她又問了句:“長青,你說他們倆大半夜的不在屋裡待著.在那兒幹什麼,還擺好了糕餅像是唱什麼大戲似的。”
“杜效之和袁香河那樣的戲。
”杜效之和袁香河麼,傳說中一個是龍王愛子.一個是山野小妖.小妖想攀龍王子,可龍王子哪裡是好易與的。末了戲了小妖.又覓了良緣,這故事裡真正的輸家就正是那小妖了。
這故事阿容還真聽說過,有一味草藥的名宰就叫做杜效之.這杜效之的作用正是強正氣祛外邪。於是阿容就知道了.原來鍾碧微也想做那杜效之根下附生著的香河子:“香河子看似強,實則弱,反會被杜效之當作養料了。”
“但是香河子的種子,也由此附生在了杜效之的根莖裡.沒有香河子杜效之照樣能生長,但沒有杜效之.香河子就會絕生。”兩人以藥論人,說得好不有趣,謝長青這時更加找到與阿容在一起的樂趣了.不論說什麼,彼此都能聽得懂,這即是默契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於是阿容又糾結了,如果說在藥裡選一樣.她希望自己是闊針木.長在向陽的山坡上,不攀不附地挺直軀幹隨風隨雨歲歲長青。可這披著自個兒皮相的鐘碧微卻偏要做香河子.她倒不是覺得安親王不好.關鍵是鍾碧微抱著這樣那樣的目的讓她有些不舒服。
但轉念一想,算了,反正那又不是自個兒.雖然看著彆扭.以後少者就是了。
“隨他們去,長青,你到底讓我回京來做什麼.怎麼到現在還沒見動靜。”這才是正經事兒,阿容老想問.可老是一忙就忘腦袋後面去 “關鍵不是你回來做什麼.而是你回來了只需要這樣一種姿態就夠了,這就足夠讓他們知道.並且佈置一些什麼。”謝長青說完趁阿容沒再問,趕緊把人拽了去吃正餐.省得她再問些現在還不能回答的。
164.盛藥令很兇與安親王老實了
前生的錯,今生是否贖得回,也不求取諒解,只求此生心安。
如果是前世今生,為什麼兩個人會差那麼多?鍾碧微所求所想的安親王怎麼會不明白,任誰高高在上看慣了阿諛奉承的面孔,都會明白那些阿諛的面孔之後所求的是什麼。
“小樓,冥冥中如果真有什麼安排,你如今見了肯定得笑我痴傻,從前不知愛惜,現在卻來贖罪,求什麼心安。人都如煙如塵地散了,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