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到這麼個破地方來,卻見到這樣的一個你。”安親王嘆了一口氣,嘴裡吐出“小樓”這兩個安時,堅毅挺拔的眉像他慣使的劍一樣斜立了起來。
曾經是“小樓昨夜又東風”,現在果不其然是“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了。
誰會相信呢,從前的冷到冰,花到爛的大將軍、大皇子,現在腦子裡竟然想起詩文來了,那些個窮酸老儒肯定得掉一地眼珠子。
往小榻上一靠,安親王枕著手,不由得想起了鍾碧微的模樣,搖頭笑了笑。然後卻莫明地記起阿容來,那燦燦然的笑臉,就像是寂靜的夜裡開的花,要說鍾碧微形似了十分,那阿容就神似了三分。
可惜這世上總有有兩全其美的事,而他又是個只圖了眼前舒坦的人,這話也是小樓說的,從前不肯承認,現在卻不得不承認了。
“王爺,您還沒睡,睡不著嗎?”問話的是肖校尉,他的隨行官之一。
聽得肖校尉問話,安親王就隨手開了離自己很近的窗戶,看了眼正貓在那兒做警戒狀的幾名隨行官,不由得他不搖頭:“不是讓你們去歇著嗎,京城裡天子腳下,哪來那麼多警戒,這又不是邊防大營裡。趕緊哪兒好睡哪睡去,你們在這晃來繞去,除了蟲蟻還看見活物沒有?瞎操心,趕緊歇著去。”
“回王爺,剛才還躥過去幾隻老鼠!”消校尉見安親王心情不錯,這才嘻皮笑臉地這麼說道。
“誰把你們肖校尉放倒了,本王賞他一頓酒,帶色兒的。”對於馭下,安親王比從前不知道厲害了多少,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有著從前的優勢。
這個時代的人被壓迫得根,稍施些薄策,比起從前的屬下來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