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了謝長青,阿容就去配藥,她一路尋思著藥方,一路尋思著到時候怎麼配置,畢竟藥材有限,要計算著城的人。看來還是要去採更多的藥材才能成啊。
209.疫症初定與不省心的人
一聽說西城死了人,阿容揉了揉發疼的額角,又跟著來人趕緊前去看病故的患者,雲木珠也是一路同行。到西城的時候,雲木珠勇猛至極地衝在前頭。這姑娘倒真是個有意思的。
“雲木珠姑娘,你先回來……”說著阿容就把手套和口罩遞給了雲木珠,一邊自己也戴上了。雲木珠就在那兒依葫蘆畫瓢,然後才跟著阿容一道進去裡頭看安置在斂屍房裡的死者。
所謂的死了幾個人,其實是一家子,仔細地檢視過後,阿容長出了一口氣:“不是疫症身亡,而是服了金針草,鮮的金針草有毒,要是和白葉鮮一塊兒吃會送命。”
聽阿容說是吃錯了東西死的,雲木珠也跟著放鬆下來:“容藥令,你怎麼知道是金針草和白葉鮮?”
“金針草有濃烈的氣味,而白葉鮮和金針草氣息很久都不會消散,你要走近了來聞也能聞得著。”阿容說罷就走出去,正走到斂屍房外要摘手套時,卻忽然發現臺階兒下頭長著一株紫色的小草,貼地而生似是地衣一般。
蹲在紫色的小草這上,阿容看了好一會兒。時而皺眉、時而展眉,看得雲木珠一邊兒特奇異地問道:“容藥令,你看紫紫草做什麼,要吃得春上天兒,現在都老了,你沒瞧花都開過了。”
拔了一株遍地紫,阿容臉上忽然有了笑意,說道:“這原來叫紫紫草,在衛朝應該叫遍地紫,衛朝的湯方里有一帖湯藥名為普生湯,就是以遍地紫為主藥。如果我沒記錯,遍地紫為主藥的普生湯只有三味藥材,這三味藥材塘驛城裡都有。雲木珠姑娘,你知道普生湯所解何症嗎?”
只見雲木珠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只對丹藥熟一些,湯藥………。不是說效不若丹藥好,且不方便嗎,所以我們都不怎麼用的,更別說學了。”
一邊抬了李護衛去安排人來拔遍地紫,一邊回頭跟雲木珠說道:“如果是無法行功的普通人,湯藥比丹藥更好發散,見效更快,而且如小孩兒、老人身體較弱的話,湯藥更溫和一些。丹藥是湯藥之精粹,但行火更重,以後你用丹藥也要注意一些。” “容藥令,城裡的疫症要是好了,以後我就跟著你去連雲山學藥好不好?”雲木珠忽然提出了這個事兒。
去連雲山學藥?阿容又拔了株遍地紫,然後就揣著手裡那把草藥側裡瞥著雲木珠,那眼裡的表情就不言而愈了:“你到底是為了學藥才去連雲山的,還是為了周毅山,而且你可是王女,怎麼能隨便出離國去衛朝,你可得知道,現在衛朝正在和離國打著仗吶!”
這時雲木珠也蹲下來拔草,一邊拔著一邊說道:“都為,至於我怎麼去那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而且我去了,保準和衛朝不打仗了,管保大家都和和氣氣的。從前還商量著讓我去和親咧,我才不去,誰知道你們那個皇上是圓是扁,是好看還是滿臉麻子。”
……雲木珠這段話兒,讓阿容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她其實特想給這姑娘做做心裡建設。告訴她周毅山就是那個不知道是圓是扁,是好著還是滿臉麻子的皇帝!
但是末了阿容什麼也沒告訴她。只說道:“那你安排吧,連雲山開著門迎各國來使入學,並不拘哪國哪處。”
處置妥當草藥,其實說來疫症好看,真正難辦的卻是謝長青身上的傷,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能傷得這麼嚴重。阿容後來想問,卻見他傷得連說話都有些喘不上氣兒來又只好作罷,連雲山的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阿容天天焦急得等著。
好在謝長青的傷情一直穩中稍稍見好,傷口已經不像初時那麼嚇人了,畢竟是藥王所傳的還魂針,總不能半點效不見:“聲聲,彆著急上火,等著便是了,總會來的。”
“你倒真是神仙,這要生要死……”說到死這個字兒時,阿容立馬捂了自己的嘴,瞪圓了眼睛看著謝長青,那模樣兒別提多逗了。
見狀謝長青漫漫淡淡地笑出聲兒來,看著阿容只覺得胸口倍加溫暖圓融:“這要生要死的時候還不著急是吧,聲聲,我這是充分地相信你,有你在我這條命總丟不到哪兒丟。”
這話說得阿容聲兒一噎,反駁的話就說不出口了,這謝長青就這時候了還不忘堵她的嘴:“伸手來,今天還沒切你的脈相,你說是我的病患,可是一點兒也不配合,切個脈都非得要我三催四請不是。
“每天的脈相都是一樣,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