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拍開謝長青又伸過來的手,阿容瞪了他一眼說:“當然知道,不畏、堅守。”
這下謝長青乾脆摟緊了阿容,一把擁住了湊過臉去貼著阿容說:“如果想你做金楦木,那麼我得首先擁有這些,要不然怎麼長在你身邊。要知道生長有金楦木的地方,百丈之內不會有其他雜樹,能站在一起的都得是同樣不畏,同樣堅守的金楦木。”
“好吧,你把我繞進去了,既然來了看來我是勸不是你,那就開始診治。病患不是太配合,你要有心理準備。”阿容說著就領著謝長青進屋裡去。
病患確實不是“太”配合,一不肯服藥,二不肯受診,三不肯交待自己的感覺。病患不配合的時候,藥師也是很難辦的。
對於這樣的,阿容有辦法,藥直接化水,用筷子一壓直接灌喉嚨裡去,這可不就是給小孩子灌藥的法子麼。至於不肯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是罵朝廷罵哪哪的官員之類的,大家聽得久了也就習慣性地忽略了。
“來,聲聲,我運功給你化藥,趕緊過來。”
謝長青來了,這事兒當然是謝長青來辦。兩名藥師和藥令們見這情況,那也是各自捂了嘴,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看著這倆大家還是挺高興的。
進了屋後,阿容服了丹藥,坐在床榻上憑著謝長青的手貼在自己背上,感覺一點點熱量如遊絲一般從謝長青的手那兒傳開,然後整個身體就感覺暖洋洋的,那簡直比蒸桑拿還要舒服。
等運功一結束,謝長青再去看阿容,發現這姑娘已經閉上眼睛睡了,等他手一鬆開,她就軟軟地倒在了自己懷裡:“聲聲,聲聲……”
只見阿容動了動眼皮,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然後在謝長青懷裡扭了扭身子,打了個相對舒適的姿勢繼續睡覺。
見狀謝長青不由得一笑,月光側照在兩人身上,如同被一團玉色罩住了:“聲聲,睡吧,以後別這麼拼命,從前我跟你一樣,可是人是救不盡的。一個好藥師,首先得保證自己的身體不生病,你好好的才能救更多人。”
拉過被子來罩住了自己和阿容,謝長青就這麼側躺著,只是擁抱便覺胸隘之間如同一杯水,暖暖的滿溢位來。
半夜裡阿容揉著眼睛醒過來,頭髮亂得跟稻草似的,卻糊里糊塗地看清了謝長青,就咕噥了一聲說“長青,我餓了……”
“嗯,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嗎?”阿容也,確實睡得半夢半醒,腦子裡最直接的反應就是餓了。要吃東西。
“除了不可以的都可以!”謝長青這時候卻清醒得很,不但清醒還透出平時難得一見的無賴勁兒來了。
睡夢中的阿容哪注意得到這些。張嘴就說: “糖霜餅,我要黑沙和棗花餡兒的。我還想吃張鬍子的燒餅,越江樓的菜合子。”
這三樣兒,一樣在東,一樣在西,一樣在北,連雲山的藥館在南,謝長青聽完後把被子一蒙: “聲聲,你還是繼續睡吧,想吃什麼咱明天再說!”
這大晚上的,虧你想得出來,有銀子都沒地兒買去,謝長青心裡是這麼說的。
不過謝長青還是上了心的,第二天阿容就在桌上看到了這三樣兒,還是樣樣兒都冒著熱氣的。
阿容著得直捏自己的臉,她記得自己昨天晚上似夢似醒地喊了這三樣,真沒想到早上就能看著!
“別瞪眼了,以後你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這三家的灶房師傅,我都請了一位,以後專給你做點心。”謝長青從前就有這想法兒,只是這會兒才想起來得去辦,這姑娘太饞這口了。
“啊……謝長青,你太好了,天下第一大好人呀!”這就是阿容的直接反應,由此可見,她要是真遇上了心頭好,也是個沒啥原則的人。
天下第一大好人,謝長青聽得直笑:“趕緊吃,吃罷了去看病患,藥材也都備好了,藥爐也送了過來,待會兒著看要選什麼方子。”
一手糖霜餅,一手菜合子,雖然鹹甜有異,可她吃得歡喜無比:“好,我吃完就去。”
吃過早飯後,藥師藥令們坐在一塊選方,因為有謝長青在,多以謝長青的主意為主。不過真到了下結論的時候,大家的意見還是挺一致的:“小還陽丹。”
“聲聲,小還陽丹就交給你來煉製,小還陽丹煉製有些麻煩,程式一直不太正確,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現在比較接近的是藥王和黃藥師的藥方,你選一張。”謝長青安排了阿容去煉藥,他則去和藥師藥令們一塊,去搞定那幾個不願意配合的病患。
病患倒是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