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啊,他家這外表春風,身體裡卻是冰窖的爺也思春了。嘖,他是不是該立馬把這訊息送回謝家去,讓謝家上上下下都跟著春風一下。
在徐少南瞎想的時候,謝長青已經把什麼都處理好了,喂藥放羊皮囊動作迅速卻也極輕柔。謝長青是擅長於照顧人的,這伸進伸出足可半點涼風也不透,甚至他的手也是暖暖融融的,比起阿容現在的身子要暖和得多。
“爺,就您這手段哄誰都足夠了,難道從那年清輝樓下初見開始,爺就看順眼了,要不然怎麼這麼上心?”少南公子啊,您完全可以再想歪一點,您怎麼不往他們已經有JQ上面去想吶!
“別瞎琢磨。”謝長青眼不抬也知道徐少南在尋思些什麼,但也不多解釋,有些事總是容易越描越黑的。
徐少南應了一聲,當下也不再胡思亂了,畢竟人姑娘病了,他家這心慈面軟的爺順道見了,怎麼可能不管。雖然自己親自上陣這有點讓人意外,但也不算接受不了,當然謝長青思春的事實還是在徐少南心底坐實了。
處理妥當後,謝長青又留了字條權當作是醫囑吧,上頭寫了怎麼服藥,怎麼保養身子,飲食起居關照得週週到到。
領著徐少南離開時,謝長青忍不住又看了那掛在屋簷下的晴天娃娃一眼,不由得把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烏雲走開,太陽出來。”
“啊,爺,您說什麼呢?”這不清不楚的一句話讓徐少南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沒什麼,走吧。”
快走吧快走吧,某人趴下並裝死以及碎碎念中……
47.貴公子的還物與笑聲
其實阿容早就醒了,當謝長青暖暖的手伸進被窩裡時,當謝長青給她喂藥時,她就醒了,可是她不敢睜眼,實在是這情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她就是那把腦袋埋沙子裡,假裝什麼都不會發生的鴕鳥,雖然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但在睜開肯面對和閉上眼睛裝死之間她可以做出選擇,於是她有些懦弱地選擇了後者。
也許是忍受了一夜的疼痛現在得到舒緩了,感觀分外的敏感,謝長青的手自然沒有碰到她的任何一寸肌膚,也沒有過多的舉動。除了扔暖水袋進來蓋被子實在也沒有其他的動作,但她卻似乎能感受到他指尖的餘溫一般,那溫度讓人不得不感動。
“咦別胡思亂想了,會死人的,乖!做為一個施醫布藥的人,那樣的舉動再正常不過了,這腦袋裡想點光明乾淨的事成不。”唸完了這兩句阿容就把心思收了回來,蹭到坑桌上把藥瓶和紙拿了過來。上頭寫的是一些月信期間需要注意的事,細緻到令人髮指,也讓她不禁有些臉紅。
雖然衛朝的男女大防不像史書記載裡的那朝代一樣,那麼重那麼深刻,但就算在現代這特殊時期被某男關照了。也不由得會臉紅吧。
抱著暖水袋在床上滾了滾,舒服得直嘆氣,謝長青的藥果然有效得很,剛才他餵了兩顆下去就渾身暖暖的了:“謝大公子啊,您老也太有閒情了,怎麼就偏偏是您遇上了哩!”
正在她感慨著的時候,野毛子“吱吱”兩聲就爬到了床上,在一邊又蹦又跳又吵的,阿容就瞪了它一眼:“幹什麼,餓了自己找東西吃去,我現在且是自碩不暇呢,話說我早飯也沒吃,午飯也沒吃。野毛子。我現在比你還慘。”
野毛子哪懂她什麼意思,一個勁地拽她起來像是要領著她去哪裡一樣:“你又找到好吃的野果子了,不行,我現在躺著最舒服。”
可野毛子哪能聽她的,這就手腳並用的開始掀被子了,涼涼的風一陣陣往阿容單薄的衣裳裡灌,這下哪還能睡得下去,當然只好瞪了野毛子一眼,然後渾是不樂意地起來了。
穿了厚厚實實的好幾件淨衣,又上上下下把自己裹嚴實後,阿容才跟著野毛子出了門。野毛子一路領著她,向山上去,彎彎繞繞的過了好幾個地方,然後野毛子停下來衝著山石牆就撞了過去。
“野毛子,你幹什麼,嫌命長也別自殺,人……猴命也重要。”
但是野毛子撞過去沒有撞出什麼毛病來,反而是撞出一個洞口來了,洞口裡飄出一些陳腐的爛樹葉味道,聞著讓人有些頭葷:“野毛子,這山上的山洞沒一萬也有八千,你難道還想領我去尋寶,要真有寶也早被人尋光了好不好。”
她的話讓野毛子有些癢,於是在那撓哇撓,最後指了指洞裡,又指了指嘴,上躥下跳地表示裡面有好吃的。阿容搖了搖頭,這肥猴真是話一張嘴,太好吃了,也不知道它怎麼找到這山洞的,看來裡頭長了什麼果子,是野毛子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