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答應給你三倍的錢麼,我給六倍行了吧。還有顏府,就當送給縣長大人笑納了。”
縣長才覺得好過了一點,如是給了個臺階。他朗聲說道:“那就按照律令,顏氏的財產歸還給你們。”
老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蔣堂喜從中來,也就意味著,他們又可以搬回蔣府繼續住,不用再受之前那份罪了。至於那大夫人的死,似乎也就影響那麼一會兒。也是,誰叫之前這個人如此的犯賤。
輕鬆簡單的就得到了蔣府所有一切,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高興壞了。急匆匆的往蔣府趕去。老爺雖然身體抱恙,但是喜事顯然衝破了疾病的阻礙,他變得神采奕奕。
當然,二夫人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她殺害了大夫人,換來了這樣的苦盡甘來。雖然悲,但更多的是自我安慰,就像是自己做了一個豐功偉績一般。
迫不及待的來到蔣府,他們看著頭上嶄新的牌匾,一種想哭的衝動衝上心頭。從被迫出了家門,到現在也有好些天了,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如今又重新回來了,更是有種得之不易之感。
推開了大門,大門輕便的發出“吱啞——”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的動聽。進門之後,總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更多的就是溫馨,是闊別重逢。
“歡迎蔣府老爺,夫人,少爺回來——”
門口一干下人排著隊,迎接在門口。在三孃的帶領下,齊聲喊道。
“好,好,好。”老爺很是感動,與每一個下人握手。以前他從沒有將這些下人放在眼裡,如今再次見到(雖然大部分是新人),就像是許久不見的家人。
在下人的恭迎下,他們走到正廳,仔仔細細的看著每一個角落,更是有種溫暖。心中傳來一陣呼喚,他們已經回家了。
歇息了片刻,老爺就問道:“顏氏的屍身,放在哪裡?”
“放在大夫人原本的房間裡。”三娘低著頭,回話。
“胡鬧,怎麼可以放在那裡。”老爺有些慍怒。
三娘楞到,小心的說道:“請老爺指示。”
老爺一時不知該怎麼說,只好揮揮手,“明日就下葬吧。你們先收拾收拾顏氏的東西吧。”
正廳就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蔣堂自在的趴在長桌上,“還是家裡最舒服了。”
“得來真是不容易啊,以後可得好好珍惜才是。”二夫人一番感慨。確實不容易,可真是從血泊當中搶回來的,如果當時一不留神,說不定躺在裡面的就是她自己。
“我一定會好好的重振這個家的。”蔣堂嚴肅的說著。
“好了,難得回來,就不要說這麼嚴肅的話題了。”老爺不禁呵呵的笑著:“我突然感謝這個人了。”
“為何?”蔣堂問道。
老爺解釋很不靠譜,“唯一的好處,就是她死了,之前辛辛苦苦搶來的東西,又回到我手中。所以我就說,壞事做不得一丁點。結果,怎麼死都不知道。”
結果,惹得二夫人和蔣堂跟著笑了幾句,好似放鬆。
猛然之間,大家都僵住了。
不是見到詐屍,而是蔣權不知何時站在大廳門口。
三人臉上的笑容僵化,連動彈都不敢——剛才說的那番話,不會傳到蔣權的耳朵裡吧?一想想,就覺得可怕!
二夫人飛速嚶嚶的哭泣:“大姐她死得很慘,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大姐居然被害死了——權兒,不要太難過了……”
“我娘在哪裡,我去看看。”蔣權豁然打斷這番哭泣。
“在——在她自己的房裡。”蔣堂悻悻的回答。
蔣權二話不說,離開了。三人才大大的放鬆了一口氣,然後相互埋怨,“他來了,你們怎麼都不說一聲。”
蔣權來到大夫人的房中,推門進去。裡面變得陰涼,沒有以往的生氣。他慢慢來到大夫人睡的榻,上面蓋著粗粗的麻布。
不知為何,他卻沒有任何的感情衝突,連一點點哭泣的衝動都沒有,只是靜靜的觀望著,沒有去揭開上面的麻布,沒有想看最後一眼的心。
連外人都疑惑了,他們真的是母子嗎?
連他自己也疑惑了。躺在面前的人,卻沒有一點母親的感覺——甚至,他從沒有把母親放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多年來,蔣權對於自己的母親一隻是處於對立的狀態,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母親到底還有沒有他。大夫人為了能爭奪到家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他自己都反感母親的作為。每次爭得那麼一星半點就硬往他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