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蘭的錯,她無怨也不敢悔——這回,她錯的太離譜了。
“啊喲——啊喲——”
宛蘭驚慌了下,看著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一陣恐懼襲上心頭,小時候被關進黑漆漆的箱子,這樣的後遺症依然都沒有消除。
又傳來一陣““啊喲——啊喲——”的**。宛蘭嚇得哆嗦成了一團,都不敢動彈,害怕有什麼怪東西要冒出來。
她突然一愣,一急,馬上循聲找去,在一個昏黑的角落裡看到一個身影。她喊道:“夫君——夫君——你怎麼樣了——”
宛蘭立馬覺得手上一陣溫熱,由於黑漆漆的,看不清是什麼,不過想也知道,蔣堂的傷口應該是崩裂了。宛蘭的眼淚滴落下來,自從蔣堂受傷之後,都還沒有享受過重傷級別的優厚待遇,反而都是因為她的事情,將傷口崩裂開了。
耳朵便傳來一陣呢喃,“我們這是在哪裡啊——怎麼黑漆漆的……比我們那次房事的……還要黑啊——為什麼我全身都好痛,背後是最痛的……”
宛蘭哭道:“夫君——你不知道原因嗎?”
蔣堂躺在地上,想掙扎著爬起來,試了幾次,終於找了個支撐物,靠在木牆邊,扶著額頭想了想,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知道一進屋後,爹先後就給我們兩巴掌,罵我們竟幹一些豬狗不如變賣家產的事情……之後……之後就是我滾下階梯,還沒有消停,爹就拿著柺杖……朝我們狠狠的打來……”
“別說了……你好好休息……”宛蘭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話說……這是哪裡啊……味道好臭啊——又黑乎乎的……爹呢?我找他……”蔣堂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用找爹了,我們——我們被關在小黑屋了,確切的說,是廚房旁邊的柴房。”宛蘭低聲哭泣道:“我對不起你……”
“傻瓜,你對不起我哪裡啊?還有,爹為什麼那麼大火氣……關柴房……原因何在……”蔣堂摸著宛蘭的頭,似乎在笑,卻發不出聲音,然後他驚訝道:“你的頭……怎麼溼潤的……頭髮都不像以前那麼順……”
“是爹打的……我自知罪孽深重,害了你,害了蔣家,我真可以說是紅顏禍水了。”宛蘭靠在蔣堂的胸前,哭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蔣堂安慰這宛蘭,手不住的在宛蘭的身上輕輕的拍打著。
宛蘭坐正身子,嚴肅的說道:“我不想瞞著了,畢竟處境都已經這樣了。”宛蘭便把和武王打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其中,包括了為千億求情召回的部分。
空氣死一般的沉重,放佛都能滴出水來。
“啪————”
一聲脆響,宛蘭側著臉,撫摸臉上的火燎燎的疼痛,流著悲傷的眼淚,自知這是自己的活該。
“你!你!”蔣堂憤怒的喘著粗氣,雖然失去了力氣,但依然用他最大聲的聲音罵道:“你這骯髒不堪的女人啊——虧我想試著原諒你啊……可惜蒼天捉弄,你又來偷人這招……而且這回,偷人的本事漸漸成熟了,懂得用我偌大的家產做為你犧牲的籌碼,來和武王打賭……呵呵,解決關市順利的話,雖然如契約所說蔣府可以得到幾塊地,你還能從中召回那諫大夫……呵呵,不順利的話,就要剝奪蔣府的造船廠!”
宛蘭任憑他罵著,沒有回嘴,等他氣得說不出話,叫喚著傷口疼痛,宛蘭急忙問道:“到底哪裡痛了……是不是傷口流血了……”
“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無恥,最他娘卑鄙的敗家臭女人!”
宛蘭立馬感到脖子一緊,空氣很快變得單薄,而勉強僅供呼吸。她驚恐的看到蔣堂那憎恨的瞳孔,迸射出怒火,甚至孱弱的身子都爆發出熊熊燃燒的小宇宙。
宛蘭只覺得背部一痛,被撲倒在地上。而蔣堂翻身騎上去,用力,狠狠的用他最大的力氣,死死的掐緊掐死。
宛蘭用盡力氣都搬不開蔣堂的虎鉗,雙腳無力的蹬著踢著,手不停的在蔣堂身上揮舞和掰開。在她漸漸泛白的眼裡,分明看到蔣堂憤怒如野獸的瞳孔。
腦子漸漸的陷入窒息般的沉靜,和絕望……
宛蘭的手漸漸的減輕了速度和拍打力量,雙腳也慢慢沒有了踢蹬。手在垂下來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一根棍子,她放佛感到絕望裡的希望,抓住棍子舉起來打過去,,連打了幾下。
宛蘭才覺得空氣慢慢多了點,掐在脖子上的力道很快變輕,她立馬一激靈,一邊多呼吸點空氣,一邊推倒身上的蔣堂,翻身離去,然後在一個角落不停的流淚咳嗽。
耳邊傳來一陣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