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千億,誰知道,他卻沒有來。”
蔣堂沒有說話,一直靜靜的聽著——宛蘭還以為他會火光沖天炸飛了頂。
過了很久,蔣堂才說:“原來如此,終於聽到你的實話了。說句實話,我也不是不講是非的人。要怪就怪緣分吧,讓你和我走到一起。既然這樣,你為何就是固執的回頭看看以前的時光流逝,而眼前的點點滴滴,卻被你忽略了。”
宛蘭流著淚水,說道:“我是真的錯了,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你將我捧在手心,細心呵護般的供養起來,我卻如此的任性……”
“行了,別說了。你不是煮東西了嗎?我肚子餓了。”蔣堂打斷她的話。
宛蘭擦擦淚水,擠出一個微笑,“飯都冷了,吃什麼啊。我給你熱熱。”
熱好之後,宛蘭用勺子一口口的喂他,甚是貼心,彷彿回到了以前那段時光,放佛那段時光,並沒有消失不見,不就好端端的浮現在眼前嗎?
那一晚上,宛蘭趴在蔣堂的**前,安靜的睡去了。突然感到,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和傷心的事,只要蔣堂在身邊,她都能靜靜的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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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趴在蔣堂的**邊,卻居然是宛蘭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放佛拋卻了煩惱,靜靜的享受那不被打擾的片刻安寧。
“少夫人,你醒醒,你醒醒。”
朦朧中,天已經涼了,旁邊正站著焦急的紫貝。而屋外依然下著綿綿細雨,未曾停過,一片白茫茫的昏明。
紫貝小聲的說道:“你要我時刻注意翁大人的去向,原本說是今天下午離去的。結果……結果……”
宛蘭萬分緊張,看著一旁熟睡的蔣堂,壓得聲音低低的,“結果是什麼,快說!”
“改在今天上午了,現在已經在番禹城西門了,不一會兒就要押送出發……”
宛蘭捂著嘴巴,莫敢發出聲音,心裡萬分恐慌,“怎麼會那麼快!這可惡的小道訊息害人不淺!可是現在拿什麼東西送千億呢?”
紫貝從懷中拿出竹簡,“這是我連夜刻的東西,少夫人,你……”
“什麼都別說了,我很感激你!番禹城西門是吧?我馬上就去!”宛蘭拿過竹簡,正要離去,又返身折回,輕輕的給蔣堂蓋上被子,輕聲說道:“我保證是最後一次了,我不想完全背離我的心願。希望,你能讓我任性,這最後一回吧。”
宛蘭離去,拿著傘,無奈的看著外面的綿綿細雨。撐傘,緩緩的和雨中環境融合在一起,消逝了。
蔣堂慢慢醒來,把一旁的紫貝嚇了一跳。
“素兒她,果真——是去找那個諫大夫了吧?”蔣堂問道。而紫貝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死一般的沉默。
蔣堂明白了,緩緩坐起來,看著宛蘭哪不斷縮小,然後消逝在雨中的身影,嘆了一口氣——就算與時間為敵,就算與全世界背離,你都要在所不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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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宛蘭可沒有顧及身上沾溼的衣服,傘小,禁不住宛蘭急乎乎的奔跑,早已經拿的東倒西歪,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了。走在一旁的路人仿若看到怪物一般,盯著這個瘋丫頭。
“求你別走那麼快,我這就馬上飛奔過去啊!這可惡的雨,什麼時候不下,偏偏要今天下雨。”宛蘭心裡不停的咒罵這場大雨,但腳步哪敢停歇,任由這場雨,將自己淋溼個通透。
慢慢的,雨中浮現了番禹城的樣貌,宛蘭心中一喜,心中鼓勁,拿出一切的力氣,死命的向前衝,就算早餐沒有吃,也要把昨晚吃下的東西化為可生力量,錯過了這一次,可就真的沒有機會可迴旋。
宛蘭喘著大氣,腳步開始發虛,險些要跌倒,可她哪裡有這種停下的想法,心中再燃燒一把火,請求劉翔的附體。
西城門口浮現在眼前,宛蘭再一喜,看來是要到了。
但是,她睜大著眼睛,這城西門哪裡有什麼馬車啊,除了急匆匆的三兩個人,真的沒有馬車的影子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在城西門口嗎?怎麼不是在城西門口?難道已經走了?怎麼會……怎麼會……我都還沒有見到他……等等,這不可能,應該沒有那麼快,我一定是被小道訊息給矇騙了——對,一定是這樣,這個城有四個門,對,是四個門沒錯。現在還沒有到悲傷的時刻——到底哪個門,到底哪個門……沒時間一一看了,繞一圈都得半個小時。到底哪個門啊!對了,人們常說,南面為尊,應該從南面出發。對,一定是這樣……”
宛蘭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