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我看來,詩的好處,有口裡說不出來的意思,想去卻是逼真的。有似乎無理的,想去竟是有理有情的。黛玉笑道:這話有了些意思,但不知你從何處見得?香菱笑道:我看他《塞上》一首,那一聯雲:‘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想來煙如何直?日自然是圓的:這‘直’字似無理,‘圓’字似太俗。合上書一想,到像是見了這景的。若說再找兩個字換這兩個,竟再找不出兩個字來。再還有‘日落江湖白,潮來天地青’,這‘白’、‘青’兩個字也似無理。想來,必得這兩個字才形容得盡,念在嘴裡倒像有幾千斤重的一個橄欖。還有‘渡頭餘落日,墟里上孤煙’,這‘餘’字和‘上’字,難為他怎麼想來!我們那年上京來,那日下晚便灣住船,岸上又沒有人,只有幾棵樹,遠遠的幾家人家做晚飯,那個煙竟是碧青,連雲直上。誰知我昨日晚上讀了這兩句,到像我又到了那個地方去了。”

這一段主要講了曹雪芹到大孤山時的情景和續家譜的要領。其文法是典型“影夥從”形式,表層是小說故事,第二層是解讀方法,第三層是要講明的歷史史實。小說形式不用說了,解讀方法是要明白黛玉說的“滋味”一詞的含義:即下面的詩不能當原來的詩看,單純當詩看則呆了。它已經賦予詩新的內容——“說不出來卻是逼真”,“似乎無理則有理有情”,這理是在“影夥從”裡想出來的,歷史史實都要在“影夥從”中還原。下面還原香菱講詩的“滋味”:

寶玉聽香菱講完詩,說香菱“三昧”已得。“三昧”不光是說她懂得了詩的精義,主要是說她明白了詩的三層意思:

第一層是詩面的本義,不必說了。

第二層是借詩隱寓的含義描寫曹雪芹到大孤山時看到的景象:“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是說當時大孤山一直到岫巖這一廣闊的邊塞地帶,荒漠孤寂闢遠、雜草灌木叢生、人煙特別稀少;長長的大洋河經岫巖一直流到大孤山旁而入海,太陽快落山時,那又圓又紅的太陽映在大洋河面上,十分壯觀。當太陽完全落下去時,河面和海面上斑斕的餘暉隨之消失,泛起白白的光來(日落江湖白)。轉眼海潮漲了上來,到處是青光粼粼的海水(潮來天地青),滿眼海天一色(當時海潮一直能漲到大孤山腳下現在的鎮中心街道處)。我(曹雪芹)就是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來到了大孤山渡口碼頭(渡頭餘落日),順著堤壩來到了大孤山曹家的住處(墟里上孤煙)。上述是詩中隱寓的對曹雪芹初到大孤山時的真實記錄。曹雪芹擔心我們理會不出此義,又用紀實筆法敘述了一遍:

“那日下晚便灣住船,岸上又沒有人,只有幾棵樹 ,遠遠的幾家人作晚飯,那個煙竟是碧青,連雲直上。誰知我昨日晚上讀了這兩句,倒象又到了那個地方去了”。

這裡的描述和當時曹家堡周圍的環境一模一樣:當時的大孤山東擺渡口離曹家堡很近(老擺渡口在大孤山東南坡下,遺址還在。山東頭大洋河故河道的輪廓還清晰可辨,從衛星地圖也可以看到),可以看出當時的大洋河的河床離曹家堡非常近),船隻駛入擺渡口即可望見曹家堡。上述就是所謂:“說不出來卻是逼真”的“滋味”。

第三層的意思是借詩寓義,同是這幾句詩,在表述了曹雪芹初到大孤山曹家看到的景像的同時,又把其到大孤山要做的事說得非常清楚。這裡需要提示一下四十八回開篇的那兩條重要資訊:

一是二十把舊扇子,是代表曹家探春二十代範世聯名已找到。二是香菱和薛寶釵(曹錫章)同住,表明曹雪芹家就要和自己真正的始祖曹錫章連上了。英蓮的真實身份並不代表歷史人物,而是代表曹家要做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把曹家同自己真正的宗族連線起來,她名字的真正含義是真應連(不是真應憐)。下面就是曹家真應連的事:曹霖(黛玉)把曹家能和自己宗族連上的資料找出來,問真應連(香菱)明白不明白其中的“滋味”。真應連說:我懂了,曹家和真的宗族關係相連的事“似乎無理卻有理有親”的。我現在說與你聽:這些資料(詩)的真正意思是說曹霖(黛玉),曹璽的家譜上是沒有你的名字,但大孤山和岫巖的那些你真正的本家人知道你的身份(黛沒孤巖知)。他們家譜上的曹錫章就是你的父親,你們同出一源,應合到一處(章合落一源)。既然在你哥哥曹雲(字江,又叫曹江)的家譜上找到了你父親,你不好移落在曹江家譜上,把你這個親弟弟的名字抄上去(移落江戶伯,抄來添弟親)。把曹振彥名字去掉,你就落定在範“雨”的位子上,這樣你就可以位立於大孤山和岫巖曹家的家譜上了(度頭雨落已,位立上孤巖,頭,可以釋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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