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而亂殺其他就近的大臣。手段極其瘋狂,好像殺不了皇上,殺幾個大臣也能夠本似的。其三,據事後侍衛們反應,那些刺客所使的武功手法十分怪異,似乎並非我朝陽國人士,疑是外蠻異夷所為。可我朝陽國自兩百多年前一統天下後,邊境雖有零散部落,可向來不成氣候,為何異族之人要冒險進入皇宮刺殺我朝皇帝和大臣?難道他們就不怕我朝查出底細,一怒之下帥軍開戰嗎?其四,按理說,刺客服毒自盡後,屍首應當全部交給刑部徹查身份,再割首示眾以儆效尤。可皇上卻當場就命人將屍體扔進暢音 閣,說一定要將這幫亂成賊子挫骨揚灰方解心頭之恨,致使此次刺殺線索全無……咳咳……”
孟華豐受傷縱有幾分虛假,可畢竟流失了不少鮮血,接連提出了一連串的疑問後,忍不住氣血翻湧咳了起來。
“爹,爹……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孩兒去請大夫過來?”孟成澤忙坐到床前,幫其父撫氣。
“無妨,爹不過是一時說話急了些,你把那碗參茶端過來,讓爹喝兩口就好。”
孟成澤忙依言伺候。孟華豐緩了緩氣,忽然搖頭嘆道:“唉,爹果然老了,不過
小傷而已,就有些吃不消了。澤兒,對於剛才為父I麼看法?”
“孩兒覺得,爹爹剛才分析的幾點都十分有理,可是就算爹的心頭再有疑問,也不該自殘身體啊!那藍畢淵不也活的好好的嗎?還有許多大臣,甚至連輕傷都沒有。”孟成澤道。
“澤兒啊,為父很早就對你說過,你雖說是文武雙全,勇謀兼具,可耐性卻有些不足,更缺少遠慮。我來問你,如果你是皇上,對於昨日之事,會認為主謀是誰?”孟華豐語重心長地引導道。
“那個飛揚跋扈的黃口小兒,明明對政事一竅不通,還整日會擺皇帝威風,獨斷專行。孩兒怎麼知道他怎麼想。”孟成澤不假思索地哼道。
“澤兒,不得對皇上出言不遜,小心隔牆有耳。”孟華豐面色一 肅,馬上叱道,雙眼還不忘往外間望去。
“爹爹您也太小心謹慎了。這裡可是我們自己家,裡裡外外的,哪個不是我們自己人?”孟成澤不以為意道。
“唉,你呀……”孟華豐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再為此事和其子爭 辯,接著方才的話題道,“自古禍端多生自疑心,為父是生怕皇上驚懼之下,會聽信讒言,懷疑這次的刺殺是我和藍王爺其中一人安排的。如今爹為父這一受傷,並且從當時的情況看起來,險些還和戶部周侍郎一起命喪劍下,他還會認為是我做的麼?”
“就算懷疑又如何?就算他是皇上,無憑無據也不能賴到我們頭上來?何況難道我們還會派刺客去殺自己的人嗎?這一次死在刺客手下 的,可有好幾個都是我們孟府的人。我看這次的刺客十有八九是藍畢淵派去的。”孟成澤恨恨地道,“這個老匹夫,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又是朝陽國的異性王族,早就有取而代之之意,若要說誰最想讓皇上死,非他莫屬。”
“可澤兒你莫忘了,這次他藍府也死了不少心腹,就算他早就準備犧牲幾個人,也斷不可能犧牲自己精心栽培的最忠實的老部下、手中掌握一半禁軍兵權的李格成。為父也正是在幾名刺客合力剿殺李格成之 後,心裡陡生不祥預感,才有此唸的。”孟華豐閉了閉眼,面現疲憊之色。
“爹,孩兒覺得,您就是顧慮太多了。藍畢淵那老賊他雖然是當朝第一將軍,可知情人都知道他的軍功是怎麼積累起來的,兵權是如何掌握在手的。反觀爹爹您,既有數十載辛辛苦苦為國為民之勞心,又有在災荒之年,傾盡祖宗產業捐贈朝廷已解燃眉之急的義舉。前陣子,爹爹您尋的秘方,在京城施以藥粥,幫助百姓驅逐傷寒之病,朝陽國上下,哪個不誇爹爹您政績卓越,愛民如子?皇上就是再疑心也不會懷疑到您的頭上來。”
“世事難料,小心一點總是好的。而且這半個多月來,京城之中接連發生命案,遇害者都是朝廷命官,連皇宮也不安全,為父受了傷,不正好可以避過這個風頭?”孟華豐擺了擺未受傷的右手,“為父也需要好好地想想,這些日子來的異常情況,以圖對策。”
“爹爹若不上朝,那朝中大事豈非由藍老賊一個人掌握了?”孟成澤急道。
“除了兵部,其他幾部大多都還是我孟華豐的知交心腹,有些事即便皇上決斷了,若下面不執行他藍畢淵也沒有辦法。更何況,為父雖不上朝,但朝政之事,他們不還是都要前來請教為父。”孟華丰神情淡淡的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長期人上人的自信和對事情的掌控能力。
“爹爹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