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下馬背的單馭玄一見兩人跑得氛喘吁吁的模樣不禁笑了,“什麼事這般急迫?”
三元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哭了,“公子,下次不管你去哪一定讓我跟著,好不好?不然我急也急死了!”
王松淇也頻頻點頭,“是呀,別再嚇小官了,我……”
單馭玄嘴角一揚,出手攔阻他的憂慮之詞,“甭說了,正事要繁,你替我差來縣壯補丁,好將鬼斧山山頂那方天池開墾渠道引水下鄉,這肅就能解決旱災之苦。”
王松淇不由得愣住,“這……鬼斧山山頂有天池?”
三元見王松淇一臉呆樣,忙以手肘頂他的腰一下,“你敢懷疑我家公於說的話?”
他連忙搖頭,“不,富然不是,只是真能開墾渠道嗎?這一路巖壁險峻、濃霧……”
“只要意志堅定,定可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這……”
單馭玄見他這般猶豫,眸子突地一冷,“今日你縣內已是久旱無雨,百姓叫苦連天,你身為地方父母官,怎可如此遲疑?”
這短短的一席話語叫調雖平,但不知怎地,王松淇見他一臉冷峻,居然全身起了陣陣戰傈,可見他那無形中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十足撼人。
“呃,是,下宮馬上照辦。”
單馭玄冷眼瞧著急忙回到大廳桌前,拿起毛筆寫告示文的王松淇後,這才輕拍三元的肩膀,“我想回房裡休息一下。”
“嗯。”三元見他毫髮無傷,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是落下。
第二章
“莫名其妙,這夷肅沒事離咱家這麼遠做啥?咱們出來都已三個月了!”
這聲清脆又帶著不耐的年輕嗓音發自夷肅永來縣的沙皖客棧門口。
客棧裡,客人坐了七、八分滿,可怪異的是每個人身上不是沾了泥土就是葉片,瞧起來個個都像做苦力的工人。
永來縣自鬧乾旱以來,鮮少有外人行經此地,再加上道三個月來,在單馭玄的帶領下,從山上開渠道到山下,整個縣都灰灰濛濛的,更是沒有外人路過。
因此,乍聞這陌生的抱怨聲,眾人莫不放下手中的碗筷,將目光投注在客棧門口。
一見到帶頭的竟是一名粉雕玉琢的美少年後,眾人莫不睜大了眼。
這名粉面少年著實比女人還漂亮,尤其那雙帶著煩躁的明眸水汪汪的,煞是令人驚豔。
再看看他身後那個小腹凸出的少婦,雖然長得也清秀可人,但捧了個肚子,冉加上一身圓潤,和美少年一比便遜色多了。
美少年的身後,還有一對身穿藍綢、滿頭華髮的慈祥老夫婦,見兩人對美少年亦步亦趨的模棒,該是美少年的隨身僕從。
而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離家三千里的沈紫媛。
唉,她哪曉得夷肅離家那麼遠,那男人還真會躲,弄大了楚倩的肚子,就跑得十萬八千里遠,鐵定料準了楚倩不會追上來。
思緒白轉的沈紫媛大剌刺的進入客棧在椅子坐下後,面封那些猶將目光定在自個兒身上的眾人,心中不悅到極點。
她柳眉一蹙,冷冰冰的眼神二掃過眾人,語帶火氣的道:“你唔這些泥人是怎麼著,我看起來像可以吃的東西嗎?莫名其妙!”
眾人沒想到這美少年小小年紀,脾氣卻這麼大,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呆愣間,只得趕忙低頭吃飯。
店小二走了過來,將肩上的抹布拿下來抹一抹沈紫媛面前的桌子後,為他們倒了四杯茶水,彎身笑道:“客官是從外地來的吧,你口中的”泥人“其實是幫我們開墾渠道……”
“你這個為怎麼那般羅嗦,我問你什麼了?”沈紫媛氣沖沖的橫他一眼,“將好吃的菜全送上來!”
“呃,是。”店小二尷尬的住口,連忙到後頭忙去。
“公子,火氣別那麼大。”芳嬸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
沈紫媛咬咬牙,她也有點受不了自己,但這一路行來到處慶灰濛濛的,她心情哪會好?
她悶悶不豈的直瞧著門外,這算什麼鬼地方?
等了好一會兒後,店小二端出了些菜餚和酒,但一看都不是什麼色香味俱全的好菜。
這會兒心情欠佳的沈紫媛哪厭得下心中的怒火,砰的一聲,她一手拍響了桌子,氣呼呼的直指著店小二,“怎麼回事?這是什麼菜?你欺負我們從外地來,怕我們付不出銀兩?”
“呃……不是、不是。”
見狀,原在櫃檯後的掌櫃張中華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