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時瞧起來微微隆起的小腹。
雲想容被他赤|裸灼熱的眼神看的不舒服,眉目光華又冷了幾分,“你找我來不會是要練相面的吧?有話直說吧。”
她說話時,淡粉色的唇開開合合。她的唇形美好,皓齒整齊,就連說話時動作都讓人覺得無比誘惑。
尉遲鳳鳴只顧著看著她發呆,以那種佔有慾即將澎湃而出的眼神來折辱她,她的怒火被勾起,冷下臉道:“若沒事,我先走了。”說罷轉身就走。
英姿、玉簪、玉釵和玉壺死人則是護在雲想容周圍,扶著她向前。
才剛走沒幾步,卻聽尉遲鳳鳴低沉的聲音道:“站著,我讓你走了嗎?”
雲想容不喜他的語氣,聞言依舊步履不停。
尉遲鳳鳴雙臂抱肩,懶懶的戲謔道:“你還記得閩王是怎麼傷的嗎?”
雲想容腳步倏然一頓,猛回頭看他。腦後步搖上的瓔珞打在她臉頰,生生的疼。
望著白雪皚皚中,紅牆碧瓦間一身雪白狐裘面如瑩玉的美人,尉遲鳳鳴邁開長腿,跛足緩緩走近:
“那種暗器,也只有那個衣服能防得住,可你卻將我給了你的東西給了別人。我本來是一番好意,最後被你害的什麼都沒有了。雲想容,你難道沒有一丁點的愧疚?沒有要對我說的話?”
雲想容嘲諷一笑,緩緩轉身背對著尉遲鳳鳴,道:“你要害死我夫婿,當眾凌辱我,且最後還要炸死我,你就沒有一丁點兒的愧疚?尉遲鳳鳴,我原本當你是頂天立地的好漢,是有曠世奇才的英雄,如今看來,你不過是尋常被利益和功名燻昏了頭腦的俗人一個罷了!不,俗人都算不上,俗人最起碼也是個人。”
“哈!”言下之意,她在罵他不是人?!尉遲鳳鳴冷笑自我解嘲,她害得他跛足,害的他失去了原本該擁有的一切,雖然現在他轉明為暗,比從前也不差什麼,但他原本可以二者兼顧的,現在卻少了一半的成就,不都是她害的?她竟還有臉來罵他?!
“好笑,真是好笑,雲想容,你是鐵心石頭腸子嗎?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你不知顧念咱們自小長大的交情,沒有一絲的愧疚。到現在還有臉來罵我?”
雲想容覺得尉遲鳳鳴這樣的人無理取鬧,難道走到今日這一步,還要怪她擋他的路嗎?
“自私的人,永遠都是自私的。”雲想容嗤了一聲,舉步繼續向前。
尉遲鳳鳴氣結,怒斥了一聲:“別動!”
雲想容狐疑轉身,卻見尉遲鳳鳴唇邊掛著一個幾近殘酷的笑容:“你現在還是乖乖的聽我的話為妙。否則不一定什麼時候你身上就會多個血窟窿。你自己不怕死,難道你腹中的孩子也不打算要了?”
英姿和玉簪聞言都是一驚,玉壺和玉釵即便不常接觸雲想容身邊的事,對閩王那件是也是有所聞的。都知道閩王是被倭寇一種奇怪的暗器打傷。
四婢女便將雲想容護著圍在了中間。以身體為盾當著有可能隨時射向她的暗器。
尉遲鳳鳴嘖嘖道:“想不到你的人還夠訓練有素的,不過他們是**凡胎,只要一個人倒下就有了破綻,你說他們能救得了你幾時?即便不是殺你,還有你父親母親。你弟弟,你夫婿。總之我要想動手。你身邊的人到如今都不知道已死了幾次了!”聲音一沉。怒聲道:“你還敢跟我來叫板!你活膩味了!”
雲想容看向對面廊簷上的白雪,淡淡道:“尉遲鳳鳴,你到底想怎樣?”她語氣疲憊,情緒上似也沒有任何波動,心內卻因尉遲鳳鳴的一番話而警鐘大作。
如今尉遲鳳鳴根本沒有被革職,而是暗中被皇帝啟用。那種暗器似又是他的發明,一則他用來得心應手,二則皇帝也怕那東西流去外頭會引起麻煩,所以那暗器現在應該就在尉遲鳳鳴的掌握之中。
皇帝固然因為參奏藩王一事暫時不會對沈奕昀和她如何。但是若尉遲鳳鳴喪心病狂起來,殺個把人也是可能的。若是不傷大雅的情況下,皇帝應當也不會說什麼。
雲想容的眼神倏然變冷。
尉遲鳳鳴此人,是留不得了。
尉遲鳳鳴卻不知雲想容在想些什麼,緩步走到她跟前,隨手扒拉開擋在雲想容身後的玉簪和玉壺,在二婢女激動的要與他拼命,可尉遲鳳鳴只冷聲說了一句:“不想她現在就死,你們最好別動。”他們就無奈的只能乾瞪眼。
他站在她身後,一手搭著她香肩,下巴湊近她另一側的肩頭,在她耳畔道:“我想怎樣,你不清楚嗎?”
陌生男子的氣息就在耳邊,雲想容激靈之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