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氣的幾天幾夜睡不好。”
段舒窕拿了帕子拭淚,關切的道:“姐姐怎麼了?”
“還不是雲咸寧,接了姓趙的回永昌府去。他肯接他生母也就罷了,左右他自小就不聽我的,不肯認我是母親。可雲大同也抽了瘋了,不但姓趙的回來那日他親自去探,到如今竟三天兩頭往那頭去。這麼大年歲的人了,他也不知道自重些!”
段舒窕心底裡覺得姐姐上了年歲反而小氣起來,愈發不懂事了。可她斷然不會說她不愛聽的惹了她,只贊同的點頭,與她一道罵起雲敖和趙姨奶奶來,最後拐了個彎,又說到了雲想容。
“若不是她,我的鳳哥兒何至於如此?生的那樣狐媚又不知檢點。”
老夫人也氣雲想容,冷笑道:“罷了,惡人自有惡人磨,你且等著瞧吧,她才剛懷了身子,好歹連著生下來再做足了月子還有八九個月,那個年紀的都是血氣方剛的,她做主母的還能攔著納妾不成?太后之前賞了兩個宮女都被她四兩撥千斤給拒絕了。我看,若是這次老二家的與她說若瑩的事兒她再拒絕,沈伯爺也會厭煩如此妒婦了。”
正說著話,外頭小丫頭子在廊下回話:“回老夫人,沈伯爺來接姑奶奶了,原本才要來春暉堂給老夫人請安,半路卻被姑奶奶的貼身侍婢給請去了西花園子。”
老夫人和段舒窕對視了一眼,隨即煩躁的道:“去吧去吧,這麼點子事也值得回。”
小丫頭原本是好意諂媚,如今被訓斥的莫名其妙,縮著脖子噤若寒蟬退下了。
不想理會他們家的事,偏偏擱不下好奇心,半晌老夫人才吩咐了月皎:“你去西花園子瞧瞧,看姑奶奶答應了給沈伯爺納妾不曾。”
“是。”月皎行禮,匆匆去了。
西花園子與春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