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可?”
“,,小這就去給您通傳。”康學文行禮,步進了書房。
雲想容扶著英姿和柳月手才勉強站住,雙腿抖得彷彿不是自己,額頭上也泌出一層冷汗,嘴唇白沒有意思血色,整個人像是剛從冰窟窿裡撈出來一樣。
雲想容不識得齊鵬飛,齊鵬飛卻可以說是看著雲想容長大,見她白淨小臉上還有瘀傷,再一想這孩子自小到大受哭,心裡也不好受。他早已成家,女兒也似雲想容這般大了,若是他,他可不捨得叫孩子受苦。
“六小姐,侯爺請您進去呢。”
康學文出來傳話。
雲想容頷首,冰涼雙手握著英姿和柳月,緩慢而堅定緩緩走近知韻堂。
才上臺階,迎面見二老爺雲恆走了出來。
“二伯父。”雲想容心裡狐疑,不動聲色行禮。
雲恆甚少後宅,見雲想容機會很少,印象中之知這侄女兒生俊,如今見她確俊俏,臉上卻淤青著,心裡一跳,反而不知該說什麼,胡亂點了下頭出去了。
雲想容越加狐疑,徑直進了雲敖書房。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對比
雲敖正盤膝坐鋪著翠綠色竹節紋坐褥羅漢床上,身上穿著件居家常穿墨綠色直裰,顯得麵皮白淨。手裡抓著個壓手琺琅杯,裡頭還有半杯茶。
見雲想容進屋,且那樣子就像是馬上要昏倒了,雲敖忙放下茶杯起身相扶。
“怎麼過來了?為父還想去看你。”
雲想容虛弱靠著雲敖,緩緩坐羅漢床上,喘了一會子才苦笑道:“有些事要告訴父親,就急忙來了。”
雲敖揮手讓英姿和柳月退下,隔著紫檀木雲回紋炕桌雲想容對面坐了,望著她蒼白臉上兩處瘀傷,不無心痛道:“你受苦了。”
“好沒事。”雲想容微笑,眼淚卻如同斷線珠子那般撲簌簌落下,抓著雲敖袖子,哽咽哭訴:“爹爹,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皇后把我抓去,讓人給我用刑,還給我餵了藥,我打不過,跑不掉,我真以為自己完了。”
女兒長這麼大,一直與他鬥智鬥勇,說話揶揄打趣居多,哪裡有如此懼怕嬌柔時候。雲敖見她如此,心疼不已,大手笨拙摸摸她頭,又拍著她背,安慰道:“為父知道,為父都知道。”
原來他真都知道?
早六歲時,雲敖掐住她脖頸隔絕了空氣,口口聲聲要掐死她時,雲想容對父愛就已經不抱希望了。只是時隔多年,那件事已經如同前世一般久遠。她前生今世,羨慕不是錦衣玉食,而是溫馨親情。可是越是希望,越是得不到。
到如今,他竟能光明正大犧牲她。
雲想容坐直了身子。苦笑道:“此事我沒有與外人說。我就是想問父親,皇上怎麼與您說。”
“事情經過。皇上已經於為父和你祖父都說過了。皇后確有做不得當之處,不過你與恬王世子婚事,也算作是一種補償吧。恬王位高權重,世子劉軼為人敦厚,將來承襲爵位,你就是王妃。卿卿,為父記得你不喜入宮。如今能與恬王世子定親,對你來說也是好事。”
好事?雲想容笑容愈加苦澀,心卻已如同古井一般沉靜。
或許今生,她再不該奢望父愛。
現回想。就連她方才故意哭訴,都覺得是個笑話。
“多謝父親為我想周到。”
雲敖並未察覺雲想容異樣,搖頭笑道:“你是我女兒。我哪裡能不為你著想。”
“是啊,父親是疼愛我,只是朝政繁忙,抽不出空來看我。”
雲敖聞言面上笑容一僵,彷彿被打了臉似。窘迫道:“為父確朝政繁忙。”
雲想容也不想這件事多做糾纏,轉而平靜望著雲敖,:“皇上是否也應下五堂姐入宮事了?”
雲敖怔愣,生硬問:“你如何知道?”
“這不難。祖母一心想要我入宮,如今我被指給恬王世子,祖母不但沒有絲毫失望。還一副賺到了表情。”雲想容微微垂首揉著額頭,道:“父親,我宮裡這些日。時間雖不久,可經歷不少。皇上打什麼算盤,我一清二楚。”
父女之間原本溫馨漸漸降溫,雲敖眉頭擰著,不耐煩羅漢床對面圈椅坐下。“你一介女流,懂得什麼?總歸此番你得了恬王家婚事。已是讓眾人豔羨,斷沒有虧了你便是。”
“是啊,你與恬王成了親家,二伯父做了國丈,整個雲家都與皇室搭邊,從今往後平步青雲,官場中人見了雲家之人無不敬服。父親權勢登峰造極,雲家地位如至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