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話是十分少的。
對方點點頭,笑得溫和無害,溫言道,“不知姐姐何日出發?”
“下月初。”
瑰面露難色,我當沒看見,心底明白就算我不問,她也會說的。
果然,沉默一下,瑰又躊躇一下,方道,“如此,不知姐姐可否行個方便?”
“嗯?”抬抬眉毛。
“瑰有一物,需姐姐幫忙轉交阿母,不知姐姐……”
“何物?”
“不過些女子物什,燕脂黛眉罷啦!”
燕脂……一聽這詞,我立馬警覺起來……燕脂如此貴重的東西,她不過陳國一位宗女,嫁來宋宮也不過幾月,如何得了?
不過,這忙也不是不能幫的,瑰這人……好似幾次都是她帶頭鬧事……當然用鬧字嚴重了些。
但不顧禮儀,無視我的身份地位闖進我的宮室裡,這筆帳我記著呢,待得時機到了,我自會討回。
思索一下,我方緩緩開口,“既是些小物什,你便拿來罷!”是否懷了壞心,一試便知,引蛇出洞也未嘗不好。
說完,不再理陳媯姒凝向宮室外的碧藍天空,一副送客神情。
陳媯姒見此,十分識趣告辭離去,微眯著眼凝向那窈窕背影,風帶起的衣角飄飛擦過廡廊側的石欄。
無聲嘆氣,自古以來,不管身處何處!有權勢的地方便有爭鬥,女人之間的戰場有時比之男人更為陰暗瘋狂,這也是為何我一直不喜與女子相處的原由,女人瘋起來,往往是無法預料的。
入陳
鑾鈴叮噹,五彩絲線織的帷簾如緞般順滑,如此繁麗的翟車,我偏坐得直想嘔吐。
裌最終被留在宋宮之內,寺姆徴一道被留下照顧他,走時他哭得紅腫兔子一樣的眼總在我腦中徘徊,不知為何,心中總會有股莫名的不安,揪得手心直髮冷汗。
又扶壁吐了一次,閉目靠在車壁,不發一語。
“娻,可還難受?”
睜眼,不過幻覺,此是白天,皋回覆冰冷的性子,見我吐得厲害,只稍稍安慰一下,便策馬走在前頭;吩咐人探路或詢問路況,哪會如此問我。
不知為何我忽爾十分想念他黑夜的樣子,至少我吐得如此生不如死時,他不會放任我不管,當然白皋有安撫過,但我卻覺不夠,他那些客套的問話本是好意,卻讓我莫明生出股委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