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光在這裡想有什麼用,冷戰也那麼多天了,什麼氣都該消了。
“你剛剛說什麼。”水靈收起自己的情緒,這才開始想左南拿出她的血的原因。
至於左南為什麼會有她的血,這點一點也不奇怪,當初鎏鑰把她救走後,就是叫左南把長白山移為平地的,左南是最後一個離開長白山的人。而他也知道她的血有多麼珍貴,私自留下來一點也不奇怪。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左南拿她的血來找她的目的。
他剛剛好像有說,如果有桌上這東西,也就是她的血,能不能救鎏鑰的母親溫婉。
為什麼左南會這樣說,他為什麼認為她的血能救溫婉。
一個可怕的,她不想面對的想法湧入腦海,水靈甚至不敢去猜它的真實性,可是又按奈不住想要去知道。
不要,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如果是那樣,鎏鑰的情,如此沉重,她如何承受得起,又如何還得起……
若說她的血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裡面含有元髓晶的成份,可以拿來提取元髓晶。
現在左南拿著她的血來問她,如果有這個,能不能救溫婉,而鎏鑰當初找了元髓晶好幾年。本來她以為,鎏鑰找元髓晶,只是想透過它來提升自己的實力,現在看來,不是。
他真正的目的,是用來救母。
水靈的心提了起來,一股沉重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襲上心頭,緊張地看著左南,希望從他嘴裡說出否定的話。
否定她的猜想,好讓她能夠心安一點。
鎏鑰那麼愛他的母親,如果他尋找元髓晶真的是用來救母,可是卻因為她的關係,用來救了她,在她與他母親之間,他選擇了她。
這樣的感情,這樣的深情,叫她如何承受得起。
“這血有什麼特別。”水靈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語氣,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的這句話,只知道問出這句話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緊緊地盯著左南的嘴巴,希望他能說出否定的話,哪怕是騙她的也好,就讓她自欺欺人,至少可以安心一點。
可是,左南說出來的話,卻是句句直擊她內心最柔軟的角落,直接把她心裡面建設起來的所有防衛,所有自欺欺人,悉數擊碎。
“這不是普通的血,這血裡面含有元髓晶的成份,雖然這裡只是一小部份,不知道凌公子有沒有辦法救我們夫人。”左南的話,簡直把水靈擊得崩潰。
真的是這樣,鎏鑰尋找元髓晶,真的是用來救他母親的,可是,最後卻用在了她的身上。
鎏鑰,你對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怎麼可以這樣,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卻早已愛我入骨。
如果沉重的感情,叫我如何能承受,又叫我如何能回應。
我這麼個自私自利的女人,你怎麼可以愛我如此之深。
我到底有什麼好,直得你愛我至此。
左南見水靈呆呆地愣坐在一旁,以不是她沒聽懂他的意思,再次出聲解釋,“之前有人曾跟我們少主說過,元髓晶可以救我們主母,我們少主歷經數年追尋元髓晶的下落,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元髓晶,可是最後出現了意外,只剩下這些,不知道凌公子有沒有……”
左南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眼前一花,一陣撲面而來,吹得他睜不開眼,待他睜開眼後,眼前空蕩蕩一片,哪裡還有水靈的身影……
鎏鑰剛剛起來,正坐在院子裡喝茶,璞玉薰衣和綺琴也起來了,看到他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也都走了過來,在他的對面坐下,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綺琴在說,其他三人沉默,薰衣偶爾回一句,璞玉幾乎沒怎麼說話,他一向話少。
鎏鑰就更不用說了,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想水靈,哪還有心思管其他。
那麼多天了,自從上次他看到她房裡多了個男人,而且還跟她很親密,他負氣離去後,他們就再沒見過面。
這些天來,外面關於他們三人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她居然一句解釋出沒有,也不來找他。
這是什麼意思,算是預設了嗎,預設她和那個紅衣男子的事。
那個紅衣妖孽男到底是誰,為何她到現在都不來跟他解釋一句,難道他的感受,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了嗎。
他在她的心裡,就真的連這一點點的地位都沒有了嗎。
越想越煩燥,鎏鑰幾乎想殺人。
重重地把茶杯放到桌上,才剛一放下,就感覺到有一股勁風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