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但仍是大大震驚。
若真有八千引鹽,以每大引四百斤計,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數字?這樣一大疊倉鈔捏在手中始終不能兌現,長此以往,哪個商人還會再去納糧邊鎮?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見方青仍是長跪於地,便沉聲問道:“此事你當去找山東都轉運鹽使司,本官只是青州府同知,你豈不是求錯了人?”
“大人,為了將倉鈔換成鹽引,方家上下的人也不知道去過多少次山東都轉運鹽使司,如今好容易換了兩千引鹽。山東都轉運鹽使司道是從樂安壽光兩地鹽場支鹽後就能調撥,可卻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學生聽說樂安壽光都有鹽場,實在沒法子本也想鋌而走險憑引買下灶戶餘鹽,誰知那些灶戶卻說餘鹽都被漢王壽光王收光了!那些奸商哪怕不曾開中納糧,只要送夠了錢便可從兩王府運鹽。甚至可堂而皇之官賣私鹽,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兜來轉去,竟仍是要在藩王頭上動土!
隨手將那疊鹽引夾回了禮單,張越的臉上漸漸冷了下來。他對漢王朱高煦沒什麼好感,對壽光王朱瞻圻更是厭惡,然而以卵擊石的事情他卻不想做,更不能做。別看永樂皇帝朱棣彷彿是已經極其討厭朱高煦,但皇帝老子的喜惡又豈是有道理的?
“此事卻並非本官所能轄制。”
“大人,這八千引鹽的倉鈔不過是學生所獻之物,並不求大人能幫忙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