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系的武將死的死,貶的貶,剩餘的還有好些編戶戍邊的,我偏偏還一路穩穩當當升遷,自然有人瞧不慣。”劉忠說這話的時候口氣平淡,見張越已是皺起了眉頭,他就笑了,“咳,你又不是初哥,官場上這些勾當還有什麼好氣惱的?畢竟青州離著樂安近,要不是我還立了功,怕是早就被擼下去了,如今早已知足。你如今當著兵部侍郎,我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張越看到劉忠一仰頭又是一碗酒下肚,又來殷勤勸著自己,只得無可奈何地跟著喝了大半碗。這一回就不是那入口綿軟醇厚的黃酒了,一口下肚,他只覺得從喉嚨到胃裡都猶如火燒似的,足足過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
“呵呵,這回可是正宗的蒙古烈酒,京師其他地方少見,這兒竟有,也是一大驚喜。”
看到劉忠已經有些半醉,張越想開口勸他少喝些,但劉忠哪裡肯聽,反而又灌了他兩杯。剛剛為了看歌舞,包廂的竹簾被他高高打了起來,外間喧囂自然是一陣陣地撲了進來,就是新來的客人等等也是一撥撥從門前走過。就當他無可奈何地看著劉忠又是在他酒碗中倒了滿滿一碗時,外間卻突然響起了輕輕的拍掌聲。
“今天倒是真巧,不想竟會在這種風月之地遇見熟人。”
張越抬頭一瞧,就看到門外站著六七個人。為首的年輕人和他年紀相仿,一身大紅紵絲百蝶穿花錦袍,頭上戴著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