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也被擋在了山下,可山上依靠大陣,還是穩穩壓住了戰局。陸大海指揮一千護衛圍剿,子夜時分盡收全功,山上放煙火慶祝。
火鳳抓著貓熊隨容輝下山,醜初才回。貓熊吸多了“元力”,回山後就跑到花園裡挖了個洞,睡進去一動不動,似要冬眠。雛鳥被容輝收走了法體,很不習慣,又沒有貓熊作伴,就纏著容輝不放。
容輝見貓熊無礙後,只好扛著小鳥,回了正院。路過湖邊,隨手在身前一揮,取出長槍,插入荷花塘中。大紅燈籠下,走進後屋,梅釵等人躬身行禮:“恭喜二爺,旗開得勝!”
梅釵上前卸甲,杏釵領小丫鬟安排沐浴,素釵去拿茶水吃食,玉釵去拿鸚鵡架子。綠衣聽見動靜,從西次間臥室迎出,斂衽行禮:“二爺,夫人梳洗過後,剛剛睡下!”
“知道了!”容輝點了點頭,燈火輝煌間,張開手由梅釵等人幫自己解下鱗甲,見桂釵端來茶水,接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個涓滴不存,才長出一口氣,又聽杏釵回稟:“二爺熱水準備好了。”當下點了點頭,出門去了淨房。
正院中設了兩間淨房,一在西邊廊房,由凌霄專用。一在東邊廊房,又容輝專用。六尺長的橢圓大木桶中,容輝伸直了腿,舒舒服服地搭著毛巾,調理內息。熱汽升騰,燈火生暈,亦讓他想入非非:
凌霄是個大美人,身姿輕盈,膚如凝脂。黛眉婉約,鳳眼含笑,瓊鼻小口,瓜子臉蛋,的確和瀟璇有幾分神似。可除了那份出自本能的佔有慾,再無別的感覺。
他思忖良久,悠悠輕嘆:“如果不那樣做,她以後很難做人吧!”深深呼吸幾下,打定主意,起身招呼:“梅釵,我泡好了!”話音剛落,眾人端著浴巾、褻衣、梳具,魚貫而出。
凌霄初到異地,心緒大起大落,已十分疲憊。剛剛泡完大澡,如今躺會床上,身體放鬆下來,想起今晚見聞,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怎麼這種事情,都讓自己趕上了,還是一生只有一回的洞房花燭夜。就當是鬧洞房好了,只是這場面鬧地,也太過了……”心思輾轉,倦意直往上湧。迷迷糊糊,想起還要圓房,不由提醒自己:“陳凌霄……你今晚就要把自己交出去了……怎麼能犯困呢……”鼻息漸沉,昏昏睡去。
她迷迷糊糊,忽覺被推了一下,不由“哼哼”了兩聲,挪了個位置。忽覺一隻大手伸進了衣襟,暗道一聲“不好”。醒過神來,也只能提醒自己:“來了!”有了上次經驗,漸漸放鬆身體,仔細感受他帶來的異樣。
凌霄感覺那雙手從胸口滑到了腹下,一顆心也似隨著他墜入了下腹,“噗通噗通”,就要從身下蹦出來。頭皮發緊,不由閉上眼睛。腦仁發矇,忽然想起容霜的囑咐。腿隨心動,緩緩曲起雙膝,以示邀請。
容輝以為她像瀟璇一樣,也要鬨鬧半天,忽然發現她的主動,知道機會難得,生怕傷了她的面子,立刻搶了個舒服位置,捧起他的雙頰,在她左臉上狠狠親了一下,湊到她耳邊低笑:“別怕,你放鬆身子,隨著我來。”
“來了……”凌霄心頭微凜,更感受不到心跳,恍神間脫口而出:“你輕點……”語聲乾澀,怯怯顫抖。
“傻瓜!”容輝輕笑一聲,躬身托起她的腰,一壓一送,緩緩進入,卻如入冰窟,清涼潤滑,讓人精神一振,忍不住深入探索。強行破關,再往裡果然是曲徑通幽,別有洞天。
凌霄只覺得自己身下有把剃刀,在身子裡刮來刮去。刀鋒如針,卻總扎得自己為之戰慄,身心皆顫,福至靈魂。深深呼吸,緩緩適應,隨著他的節奏沉浮。
她小小的改變,卻似對他莫大的鼓舞。他精神一振,身體不由滾燙起來,再也控制不住,輕振虎腰,直進直出。
“李容輝……”凌霄被這驀然陡增的刺激驚得失聲呼喊,可那風鈴般的三字非但不能止住他的莽撞,反而讓他更加瘋狂。
浪潮迭湧,誰主沉浮?她想起小時候學游泳,快沉了就會摟住父親的脖子往上爬。手隨心動,緊緊摟了容輝的脖子,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彷彿只要抓住了他,再大的風浪來臨,也不會沉沒。
風雨兼程,上下顛簸。容輝見她經受得住,更不肯放過機會,前後左右,一共要了她兩圈,居然還先繳了械。會心一笑,隨手拉過枕邊九尺白綾,親自給她擦拭下身。感覺差不多了,隨手一甩,躺到一邊,沉沉睡去。
凌霄疲極而眠,忽覺有人推嚷:“時候不早了,起來吧!”語聲淳厚,既似遠在天邊,又像發自心靈。她累得不行,“哼哼”了兩聲,挪了挪身子,又不想動彈。迷糊半晌,忽聽綠衣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