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說愛,連自己都覺得矯情。除了那**滋味,也不想見她。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平時有瀟璇在,可以顧著正室的顏面,光明正大地躲她。眼下要面對時,只恨自己那“一哆嗦”。
“既然生了孩子,就是一家人了。”容輝想交代幾句,可又沒有特別的話。已覺得對不起她,更不好意思讓她為自己分憂。思忖半晌,還是擠出一句:“娘要主持中饋,還是你帶孩子吧。”
“是!”燕玲喜上眉梢,看著懷裡的小傢伙說:“妾身會照顧好二小姐的!”
“那你去吧!”容輝借坡下驢,擺了擺手。燈火闌珊中,待燕玲抱著孩子行完禮,帶著奶孃一行浩浩而去,才長長透出口氣。發現臉上沁出了一層細汗,不由自嘲:“自作孽,不可活呀!”轉身回到臥室,沐浴歇下。
李母可憐女兒要趕路,讓容雪先回去歇下。燈燭輝映中,李蕃寧在一旁出主意,李母親自領人給兄妹倆收拾東西。事到臨頭,覺得這也要帶,那也要帶。從小木盒到大箱籠,擺了滿滿一大炕。
翌日天還沒亮,容輝在前屋拿了兩柄寶劍,去“紫薇閣”拜別,看見大廳中兩隻半人高的箱籠,先是一愣。會過意來,又有些感動,只好安慰父母:“爹、娘,用不了這麼多東西。”開啟箱籠一番檢點,看見一條縫著圈小皮包的革帶,眼前一亮,當場圍在腰上。又把三寸長、半寸方的金條,往裡插了十二根。
容雪進來看見,不由好笑:“你也不怕膈應!”她穿了條鳳尾長褲,一件青羅半臂。頭上梳著雙螺髻,帶著珍珠耳墜,輕輕巧巧,上前向父母拜別。容霜隨後進屋,暗暗羨慕:“只有她才敢這麼和二哥說話!”走上前喊了聲“二哥”,跟著向父母行禮。
“膈著也比到時候要飯強!”容輝也覺得金條太重,勒得腰疼,於是披上兩條肩帶分擔,又在腰上掛了竹筒佩劍。最後在身外披了件半臂大氅,反顯得沉穩幹練。
容雪則挑了條裝膽瓶的褡褳,輕輕掛在腰間。又在身後斜背了個裝靈米的大竹筒,接過寶劍,正要出門。榮光一家、瀟月、瀟娟、容雰和榮耀紛紛過來送行。一番寒暄後,李蕃寧鄭重囑咐:“到了外面,多聽話,少開口!”
容輝深以為然,緩緩一揖:“是!”
李母看著二人騰空,眼淚直往外湧。容光見了,連聲勸慰:“娘放心,這是去拜師學藝,可是旁人想都想不來的福分!”你一言,我一語,將二老擁進了正屋。
容輝和容雪負重大增,只能飛一陣歇一陣。好不容易來到陳都,正當日將中天。憑空遠望,只見午門外旌旗招展,車馬棋佈,正是出行的架勢。
凌霄穿了雙大紅克絲長靴,一條蓮瓣短裙。克絲背心,雪袖飄飄。凌雲高髻,神采飛揚。春風過處,英姿颯爽。她站在城門樓上,看見榮輝兄妹,忙招手示意。待兩人過來,又請出楊家兄妹,給眾人細數隨行物資。非但有“吃穿住用”,還有護衛和侍女,最後商量眾人:“我們可以坐馬車南行三千里,再往南就是大山,得靠我們自己了!”
正午時分,凌霄還沒等到兄長,索性招呼眾人:“吉時已到,我們走吧!”說話間翻下城樓,輕飄飄落進第一乘華蓋香車。容輝不想把後背交給別人,微微一笑,伸手相請。見楊家兄妹當人不上,坐進了後面三乘馬車,才和容雪上車。
號角長鳴,車隊起行。路人圍觀下,儀仗送眾人行出十里,改由一隊輕騎護送。驛道上響鑼開路,浩浩蕩蕩,直往南去。
容輝走後,榮光、嚴良和石萬鑫一面和三國通氣,一面聯手傳令,將邊軍調往各處駐防。有心人以為大權交接時,山上仍會混亂一陣。自己縱不能分一杯羹,也能撈個高位。可見大軍開拔,有條不紊。山中事務照常,也沒出動盪,不免有些失望。
瀟娟助李母主持內院,配齊“六局”人手後,又定每年進二十名侍女,由山下“良家子”選送。榮光三人依樣葫蘆,在“長史司”下配置六所,也規定每年進三十名雜役。
六月初六,“靈山書院”開館。瀟月主持“書院”,開出兩百兩黃金的學費後,又將山中心明口利,能飛會跳的弟子派到各處靈脈講學。兩百兩黃金價值三千兩白銀,如此數目,已非殷實人家能負擔。
山中每年只收五十童男女,想送子女上山的卻不止五百。三國內的富貴人家正苦於找不到門路,聽訊後欣喜若狂,爭先恐後送嫡出子女進“書院”修煉。其中收益,山上拿一半,當地朝廷拿一半。雨露均霑,皆大歡喜。
陳凌雲派使者上山商量婚期,李母一番斟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