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而來的使者。”
觀雲搖頭苦笑:“可怪就怪在太招搖,修為這麼低,還到處惹禍,不像是上界使者的做派呀!”
“沒準是哪位始祖的千金,偷跑下界玩的?”觀海敢想敢猜:“瞧她那瘋瘋癲癲的樣子,我看也沒哪位始祖,敢派這樣的使者下界吧!”
“偷跑下界?你說書呢!”觀日皺眉輕笑:“下界要是那麼容易,我們還轉什麼世?可他要是使者,不該一句交代都沒有,更不該一發現我們就跑啊?”
四個人白鬍子老頭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容輝頭都大了:“天哪,你要是讓瀟璇平平安安回家,我就信你!”眼見四個人只能確定少女血統非凡,來自上界。至於是來“公幹”的,還是來“春遊”的,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深深一揖,飛身而去。
他回到樓船,見凌霄正和容雪在艙中喝茶,姿容閒適,心裡更不痛快:“不是為了給你撐場子,哥至於連媳婦都被人擄走嗎?”不由冷笑:“你挺自在呀!”
“你都不急,我急什麼!”凌霄抬起頭嫣然一笑,翻開一隻陶杯,親自倒了一杯茶,微笑稱讚:“你這靈茶還真純,要是吃完靈米後,喝一杯這樣的靈茶。那米中的‘元氣’,就更容易吸收了。”輕啜一口,吐出一口熱氣:“你不是想討姑娘做妾嗎?眼下好了,姑娘直接給你當正室!”
“你休想!”容輝冷哼一聲:“哥要把她找回來,讓你跪在地上敬茶謝罪!”心念到處,吐出一口悶氣,飄然落進船艙。搶過凌霄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凌霄心有愧疚,也不生氣。又給自己倒了杯茶,輕啜一口,正色商量:“丹霞山,你們去不去!”
“你呢?”容輝心煩意亂,自斟一杯,端起茶輕啜,不鹹不淡地問:“你怎麼看!”習慣了別人提意見,自己分析得失,漸漸靜下心神。
凌霄思忖半晌才開口:“他們有三個人,這一去又山高路遠。我的意思是,要麼我們三個一起去,要麼誰都別去。”
容輝深以為然:“今天碰見的幾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那神秘少女面上是嘻嘻哈哈,卻旨在離間我和瀟璇,使我們不能分進合擊。那楊家大姐看見她撲過來,索性拿我們當絆馬索,自己‘黃雀在後’。”一番思索,不住自嘲:“哥還是善良了!”深吸一口氣,瞥眼見容雪微微點頭,當機立斷:“那就一起去,明天就走!”
“明天?”容雪一怔,看著容輝問:“是不是太急了。”
凌霄暗暗點頭:“若非趁十萬火急撂下手中俗務,恐怕要一拖再拖,永遠走不開身。”設身處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想不到這位‘靈山王’讀書不多,倒挺識時務!”當即贊同:“好,就明天,明天正午,我們溯江而行。”
容輝更不多說,站起身點頭告辭,帶著容雪飛身直回靈山。飛行途中,容雪抿了抿嘴唇,忽然問:“二哥,你怎麼跟爹孃說!”
“你去說吧!”容輝心痛如絞,長長吐出口氣:“怎麼玄乎怎麼說,先唬住二老!”想到還有很多事要交辦,硬是壓下了心頭一陣痠痛。
春陽下,暖風中,容雪姿容閒適,直去“紫薇閣”。容輝卻去了書房,先聽嚴良交代完庶務,才回“紫薇閣”。進門後看見一大群丫鬟婆子都低頭立在屋簷下,心裡一突:“難道是那丫頭說漏了嘴?”正自琢磨,忽聽丫鬟稟報:“王爺,太妃和老王爺在書房等您。”
“來吧,早死早投胎!”容輝深深吸下口氣,抬腿進屋,走進東梢間,看見父母並坐在畫桌上手,容雪站在母親身邊,朝自己微微點頭,心頭暗松:“她到底怎麼說的!”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做了個揖:“孩兒回來了!”
李母輕哼一聲,緩緩開口:“你媳婦呢?”
容輝哪敢提“被人搶走了”,微作沉吟,仔細解釋:“這件事說來話長,娘您可以這麼想。瀟璇前世也是仙女般的人物,也有很多仙女般的姐妹。她命短,先死先投胎了,就當了咱媳婦!可她那些仙女姐妹中有命長的,剛好碰見我們和人鬥法,就認出了她,找她去敘舊了!話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她們要是說上個三、五天,我們就得等上三、五年。她們要是小住個把月,我們就得等上三十年。不過您放心,您兒子肯定能飛昇上天,把您兒媳婦接回來!”
李母和李蕃寧面面相覷,容輝一看有戲,接著說:“那位仙女看見我是他男人,就點播我去‘丹霞山’學藝。說我是凡夫俗子,只有飛昇上天,才配得上人家,到時候就讓我們相聚。說我要是沒那份毅力,就死了這條心!”有理有據,聽得二老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