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蕃寧覺得耳熟,終於開口:“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請娘主持內院,請大哥助理外院!”容輝言簡意賅:“您要是答應,我就請大家來商量。”
此等大事,李母哪敢馬虎,回頭吩咐容雪:“你去把老大一家,和容霜、娟丫頭,月丫頭都叫到正屋,我們去那裡說話。”說完站起身,讓李蕃寧先走。一眾人浩浩蕩蕩,去了正屋。
前屋中廳,一家人分主次落座。容輝長話短說,交代完去丹霞山的事,又囑咐母親:“山上的事情已歸入‘六局’,自有章程。春天採茶,夏天割松油,秋天採藥,冬天打松子,也只要您牽個頭,由瀟娟和瀟月安排!”說完吩咐梅釵:“拿王妃的金印來。”
梅釵滿心疑竇,卻不敢怠慢。抿了抿嘴,還是乖乖取來金螭印。容輝平託掌中,凝神運氣,烙入那“神界”振動。金印嗡嗡激顫,光芒大放,片刻後恢復正常,被遞到了李母手中。
容輝微覺疲累,撥出一口濁氣:“以後內院事務,由此簽章。”又吩咐瀟娟和瀟月:“這一去萬里,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學到手藝。你們照樣修葺府邸,先修‘世子府’,讓大哥一家挪進去住,再拆那賬房修正殿。”
一語出口,梅釵等忍不住低呼:“王爺!”周氏強忍住笑,卻壓不住眼中那抹喜色。李母身子一震,眼角閃爍,差點流下淚來。容光覺得氣氛不對,正想推辭,卻見容輝擺了擺手,一句話被堵在了嘴邊。
容輝字字謹慎,思索片刻,又吩咐梅釵:“喊嚴良、石萬鑫和陸大海來。”待三人過來,先吩咐陸大海:“你親自下山,招‘鎮撫’以上軍官來書房議事。”
陸大海知有大事,一句也沒多問,拱手應是,汲汲而去。容輝待他走遠,才接著說:“大哥、嚴良和石萬鑫,你們就算入閣了。大哥牽頭,嚴良主管庶務,石萬鑫主管錢莊和買賣。有章程的照章辦理,沒章程的由你三人商議後聯署,用印生效!”
容輝見三人神色肅然,齊齊應是。緩緩點了點頭,站起身說:“你們去傳所有管事,讓他們到書房去,咱親自跟他們交代。”說著站起身來,向父母深深一揖,去了“無量閣”。
容輝又當著眾管事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邊,霎時間一片譁然。容輝輕哼一聲,拿起玉印,以“遁術”感受屋子振動,然後烙入玉石。如此一來,只要有人屋外注入靈力用印,玉印必受牽引。輕則飛回屋中,重則崩潰成屑。
他放好玉印,親自在東次間南廳擺下一張圓桌,告誡眾人:“三位今後在此議事用印。諸位做個見證,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眾管事一陣細語,紛紛散去。
容輝知道這些人不服自己,自己若走,更不服容光等人。站在南窗後,眼見眾管事交頭接耳,心中一陣冷笑:“哥給你們留著後手呢!”又吩咐石萬鑫:“拿五十根金條來!”
石萬鑫只道王爺要籠絡軍心,覺得五十根太少,邊想邊去。容輝待兩個彪形大漢抬進一口木箱,揭開來看,黃澄澄金光奪目,都是十兩一方的金條,又不由皺眉,小聲埋怨:“平時沒見你這麼大方,你怎麼不拿二兩一根的!”
石萬鑫啞然失笑,方知自己會錯了意。待眾將官趕來,才知要發兵符。容輝見上百人中,有的已經築基,有的即將築基,索性指著金條直言不諱:“不是信不過大家,是怕咱不在了,大家被人利用。傷了身體髮膚是小,壞了一輩子的忠義,豈不可惜?”說著手託金條,烙下神念。又以指作書,正面寫“忠孝節義”,反面寫“天地君親”,最後一劍剖開。兩半金條卻似有靈性,仍粘在一起。
“這就是你們的兵符!”容輝拿著金條告誡眾人:“兵符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有一天,有人拿著另外半片金疙瘩,讓你們率眾上山,你們怎麼辦?”見眾人臉色肅然,接著問:“要是有一天,有人拿著另外半片金疙瘩,讓你們自相殘殺,你們怎麼辦?”聽到眾人呼吸沉重,接著問:“要是有一天,山上有人仗著自己技高一籌,要改名換姓,你們怎麼辦?”“要是有一天,有人用這半片金疙瘩命令你們向鄰國開戰,你們又怎麼辦?”……
容輝語氣漸沉,見壓得眾人紛紛低頭,才長長透出口氣:“你們記著,這兩片兵符和在一起,是要讓你們看清楚‘忠孝節義,天地君親’這八個字。”
眾人恍然大悟,單膝跪下,拱手一拜:“是——”
一語震天,容光、嚴良和石萬鑫嚇了一跳,“噔噔噔”直往後退。容輝依樣葫蘆,又做了四十九枚兵符,一一發給眾人,正色告誡:“先告訴大家,三國境內,王都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