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右抓住他的胳膊,像拖麻袋一樣把他往外拉。安平昏昏沈沈也覺察出危險,不自覺扭著身子掙扎。
齊榮釗面上陰沈得結了一層冰。他止住那兩個保鏢,對其中一個道:“去把醫生帶到這裡來做手術。”
那保鏢領命急匆匆離開。齊榮釗又對另一個下命令,“把他衣服脫光,綁在床上。”
“榮釗!榮釗!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齊榮釗一個眼神,抓著羅聖乾的保鏢一把將人提了出去。
安平腦中渾渾噩噩,還在抖著身體拼命想往床下藏。突然便被反絞著雙手緊按在地上,一隻大手伸到他身上,粗暴地撕他的衣服。
布料劈裂的聲音讓安平脊背一涼。他霎時恢復一點神智,被汗水和淚水浸得模糊的視線裡,看到那隻手伸向了他的下身。
安平想都沒有想,屈膝全力撞上保鏢下體。保鏢不備哀嚎鬆手。安平翻身滾起,隨手拔出保鏢插在腰間的手槍,同時扣動扳機,砰然一聲巨響保鏢應聲倒地。安平退到遠處槍口抖抖地轉向齊榮釗,“別過來!別過來!誰都不要過來!!”
齊榮釗也似被驚呆了,怔怔站在原地,就只那樣楞忪地看著安平。過了許久才不可置信地道:“你要殺我?”
安平這一系列動作原是恐懼下的應急反應。等危險解除發覺自己竟拿槍對著齊榮釗。他大驚之下,本就已到強弩之末的身體更加虛弱,周身的痛楚也越發清晰。雙手一抖,手裡的槍險些滑落。
“你要殺我?安平,你真的要殺我?”
齊榮釗完全忘記了自己面對的是一把可以瞬間要人性命的兇器。他眼中迷茫沈痛,失去了刻意掩飾的聲音,淒涼中帶著難以言喻的委屈。那模樣,再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暗夜王者,而只是一個被愛人傷透心的可憐蟲。
他一步一步向安平逼近,渾然不知自己隨時有可能被擊中,失魂落魄,茫然地只知重複那一句話,“安平,你真的要殺我?”
安平被逼得退到牆角,手像風中的枯葉一般顫抖著,眼淚溼透了面頰。
淚光裡齊榮釗慢慢向他走來,就如十四年前向著被囚禁的他奔跑而來。
那時男人對他伸出手說,“別怕,我帶你走。”
男人將他髒汙的手緊緊抓在掌心,和暖的溫度包裹住他,給他再世為人的力量,攙扶他重新站立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他真的好想,好想再握一握,那雙溫暖的手。
齊榮釗逼到了近前。安平痛哭出聲,“對不起,大哥。”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不能陪你到最後。忘了我吧。就當從來沒有救過我。
安平手臂動了動。齊榮釗條件發射,右手拔槍抬臂,子彈極近地射入安平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