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有關故人的回憶都足夠奢望。
雖然他甚至都開始有意識的擯棄自己以前的一些習慣,可是想起過去,還是未免感傷。
楚子沉輕輕嘆了口氣,悄悄地,不發出一點聲息。
他嘆氣從不是為了給別人聽的,只是心中的煎熬要壓不住了而已。
走到餐廳,那位被稱為“鐘點工”的侍女已經離開,只有桌上的粥食還在冒著熱氣。今天主食的麵點是包子。配的粥是雜粥,用了四五樣米;菜是小菜,小碟盛著,看著就清爽可口,佔了半個桌子。
楚子沉施然落座,很習慣的開始吃這頓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早飯。包子是油菜餡的,皮又彈性又筋道,咬一口就滿口生鮮。
實在是很好吃。
這裡雖然沒有侍女服侍,可從未在生活上給他半點薄待。
他身無長物,還蒙如此厚奉,心中十分感激。
艱苦的日子他是經歷過的,而且一過就是整整三年。那個時候不要提像現在這樣能每日淨身兩次,就是食水都成問題。他當時身上刑訊的傷口還沒有好,也不奢望有藥,動一動就扯得生疼,卻偏偏還要做重活,去修築城牆。
——那城牆卻是他至恨仇敵的。
少年人的確是暴烈易怒的,哪怕修身如楚子沉也不例外。有許多次面對監督計程車卒辱罵毆打、眼看著燕國舊時的貴族被欺辱逗趣,心頭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