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衙門的時候,有時也替他們送送公文,這紙上的文字不是藏文,但我卻又似曾見過這種字型,只是說不上來。我的義兄陳天宇懂得西域的幾種文字,將來我把他請到你這兒來,你可以給他一看。”
既然江南不能辨認,谷之華也只好聽從他這個主意,當下她將這片羊皮紙再納入棉襖之中,用針線重新縫好,谷中蓮也在用好奇的目光看她縫補。
谷之華柔聲問道:“蓮兒,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谷中蓮那對圓溜溜的小眼珠轉來轉去,似乎有點為難的神氣,谷之華道:“蓮兒,你不願意說就不用說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谷中蓮道:“是丘爺爺吩咐過我,叫我不可將小時的事情對人說的。但你是我的母親,我告訴給你,想來丘爺爺不會見怪。只是我也幾乎是什麼都記不得了。”
谷之華將她輕輕的攬入懷中,說道:“你記得什麼就說什麼。”谷中蓮側著頭兒想了一會,說道:“我記得我小時候是住在帳幕裡,很大很大的帳幕,裡面有許許多多房子的,帳幕外有很大很大的草地,有許許多多牛羊。”
谷之華聽得出了神,心想:“她住在這樣的帳幕,難道是蒙古的王公貴族,或者是回疆什麼酋長的女兒?”
谷中蓮接著說道:“我有許許多多僕人,我記得常常抱我的人是一個頭發都白了的老媽媽,有一次我在草場上玩,聽得有一個孩子叫他的爹孃,我才知道一個人是應該有爹有孃的,我回來問那老媽媽,問她是不是我的娘?她說:‘我哪有這樣的福氣?我只是一個照料你的老奴婢。’她告訴我,帳幕裡的人都是我的僕人。但卻沒有告訴我,我的爹孃在什麼地方。那時我也不懂得多問,我以為或者我是例外,沒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