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拿了這方子出去找人看看,便知道可用不可用了。”
周望桂想孩子都快想瘋了,嘴上說怕沒有效果,實則心裡卻是抱了很大希望的,如今又聽得江嬤嬤也這麼說,便也不再猶豫,點頭道:“那你明兒一早便出去,若這方子真是好的,那我打後日起便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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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5。12了,沒想到都已經七年了……
第五十七回 有孕
晚間的接風宴,彭太夫人雖生了一下午的悶氣,到底還是踩著點兒出現在了擺宴的花廳裡,這樣的場合她身為侯府的太夫人,本該老封君一般的人物卻不出席,豈非越發要如了某些人的意,也越發讓府裡那些個踩高拜低的狗奴才們不將她放在眼裡?
所以她不但要出席,還要尋由頭狠狠挫一挫顧蘊那個不孝的白眼兒狼的囂張氣焰才是,若是能一併給祁氏那個目中無人的賤人一點顏色看,就更好了。
只是讓彭太夫人沒想到的是,沈騰赫然也在座,她自沈騰初來顯陽侯府去嘉蔭堂給她請安時,便覺得沈騰挺好,想將顧葭許配給他了,是覺著沈騰年紀比顧葭大得有點多,又是祁夫人的外甥,方暫且打消了這個念頭。
然而之後彭太夫人卻是越想越覺得沈騰的條件好,大了七八歲怕什麼,等她的葭姐兒及笄時,沈騰指不定已經進士及第了,她的葭姐兒過門就能享福,而且沈家面子裡子皆有,是門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親事。
更重要的是,你祁氏不是百般看不上我的葭姐兒嗎,我就偏要讓她做你的外甥媳婦,偏要寒磣你,你能把我怎麼著?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這兩個多月以來,沈騰也去給她請過好幾次安了,她每次都和顏悅色的,比對顧菁顧韜姐弟幾個自家的孫子孫女兒還要和藹些,倒讓祁夫人有些個摸不著頭腦,以為她是哪根筋搭錯了。
也不怪祁夫人想不到彭太夫人打的主意,那樣的主意光說說就要笑掉人的大牙了,沈騰身為江南望族沈家嫡房之一的嫡長子,又小小年紀已是秀才,想也知道將來前途有多遠大,別說顧葭這樣來得不光彩,名聲不好聽的庶女了,就算是顧蘊這樣父親不能承爵,將來分家產也只能分到小頭的所謂侯府嫡子的嫡女,沈老爺沈夫人且還要考慮呢。
誰能想來,彭太夫人就敢這般馬不知臉長的打這樣的主意呢?
但也正是因為打著這樣的主意,眼見沈騰也在座,彭太夫人倒是不好對顧蘊和祁夫人擺臉色了,省得破壞了在沈騰心目中和藹慈祥的印象。
遂只是笑著吩咐顧葭:“你前兒不還說你剛學寫字,找不到竅門,又不知該請教誰嗎,你沈表哥小小年紀便已是秀才了,想也知道寫得一手好字,你且趁此機會請教一下他罷。”
顧葭到底年紀還小,哪裡猜得到彭太夫人打的什麼主意,她在人前又一向是乖巧慣了的,聞言甜甜的應了一聲“是”,果真上前請教起沈騰來。
沈騰的注意力卻泰半在顧蘊身上,是想看顧蘊又不敢看,只是顧葭既然當著眾人的面來請教於他,他也不能不指點指點她,只得指點了顧葭一回,又說定回頭打發人送一本自己素日練著的字帖到嘉蔭堂後,才算是應付了過去。
很快丫頭婆子上了菜來,眾人便男一桌女一桌的坐了,舉箸各自吃起來。
因顧蘊是遠道而歸,眾人少不得都要先敬她一回,連顧準都難得和顏悅色的問了顧蘊好些話,就不必說顧衝了,對著大女兒說話時的神情,都近乎討好了,沈騰也趁機借酒遮臉,與顧蘊說了好幾句話。
瞧在彭太夫人和顧葭眼裡,就好像是所有人都在圍著顧蘊一個人轉一般。
彭太夫人還罷了,到底忍功要好些,在心裡默默對自己唸了幾遍‘小不忍亂大謀’後,她到底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說。
顧葭如今哪有她這樣的城府,見所有人都圍著顧蘊轉,包括向來疼愛自己的父親也一樣,就更不必說其他人了,而其他人譬如大伯父大伯母,都是向來正眼不看她的。
一時心裡就跟有團火在燒一般,燒得她說不出的難受,定要給顧蘊點顏色瞧瞧,方能熄滅她心頭之火。
於是等到所有人都給顧蘊敬完酒後,顧葭端著一碗湯搖搖晃晃走了上前,笑得一臉乖巧的道:“姐姐,我年紀小還不會喝酒,就以湯代酒敬您一杯罷。”
說著,雙手舉起湯碗,卻在湯碗要舉至顧蘊面前時,裝作一個手滑,將湯帶碗一道,撒向了顧蘊身上,滿以為能讓顧蘊出一個大丑之餘,還能將她給燙傷,讓顧蘊也嘗一嘗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