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應。我看見,又著急又害怕,只想著來不及了,豁出去了,於是迅速地掏出自己的槍要對付那女鬼(雖然我明白,我的子彈對於鬼魂很可能會沒有任何作用),不過,等我幾乎要扣下扳機的時候,右側的門開了,我們冷不丁地一起倒向那個房間,隨後紛紛頭暈眼花。
該死的,我們撞到地上時發出的聲響也太大了一點,這不可能不會被剛才那鬼發現。我幾乎可以想象得出那懸浮在空中的幽靈正急速地朝著我們過來的可怕場景。這一刻我幾乎嚇得要鑽到木地板下去。不過很奇怪的是,就在我躺在地上想著完了的時候,周圍並沒有任何的異狀。
怎麼回事?
我疑惑地瞧著德拉科和哈利,而他們看著也頗為疑惑,於是我嚥了咽口水,偷偷地扶著地面爬過去,透過牆去窺視剛才出現鬼的地方,而隨後,我渾身緊繃的神經都鬆弛了下來。
“是個木偶。”
我這麼說著,德拉科則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也來看,這時他也看見了,是的,那懸浮在空中的不是一個女鬼,而只是被幾條細得看不見的鋼絲栓著的戴著假髮的木偶人。這個黑色捲髮的木偶幾乎和人一般大小,只是藍色的衣襬下空空,沒有了下半身。它懸線上上,慢慢地轉悠著,那沒了眼珠子和鼻子的腦袋轉向了我們這裡,毫無生氣。並沒有什麼嚇人的,只是這個娃娃胸口上插著的一把匕首讓我有點發寒,同時,我遠遠地看見那匕首下好像還有一張紙。
真是虛驚一場。我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而德拉科也再一次不太願意地背起了哈利,想到那娃娃身上的紙條,在我的建議下,我們緊緊挨在一起,走向了它。隨後我們站在被懸掛起來的半截木偶前觀察了起來。
從包裡取來手帕放在匕首柄上,我握住它旋轉兩下,將那匕首拔了出來。匕首的刀刃上還帶著血,很噁心,我幾乎以為我是從人體裡拔出了這把刀的。同時,拔完刀後我注意到,這把匕首的底部刻著一個奇怪的圖案。
這個圖案是刻的,刻過後還用血紅色顏料描過。一個大圓套著一個稍微小一點的圓,又在小圓裡均勻地畫著三個小圓,這是這圖案的基本構成。那大圓和小圓間的空隙的最頂上還刻了隻眼睛,不過已經模糊了,其他空著的地方都刻著古怪的數字和圖案,我根本無法猜出來那些是什麼。而最詭異的是,這圖案看上去很新,好像才刻完不久。
“看起來有點像某種咒文。”
哈利不確定地道,我聳聳肩,表示無解。
“這個是什麼?”
德拉科趁我和哈利看匕首的時候,開啟那紙張,疑惑地問,而當我側頭去看的時候,我呆在了原地,因為上面寫著的不是別的,正是我之前聽見過的那首童謠。
“媽媽說布娃娃壞了,它的棉花全都跑出來了。
修女說不是好預兆,她會幫我們修補和禱告。
她用木棍支起娃娃的身體,鋼針鑽到骨頭裡;
娃娃軟軟地往後倒,她用繩子纏著它的頭掛在房樑上。
修女用手撫摸娃娃的頭髮,黑黑的頭髮紛紛落下;
修女用手撫摸娃娃的眼睛,鮮血從沒了眼珠的眼裡流下;
修女摸著娃娃的頭,娃娃沒有了耳朵鼻子和眉毛;
修女說娃娃壞了不是好預兆,將它丟到火裡說罪孽已消。
仁慈的修女,讚美你。
只是娃娃的眼珠子為什麼一直看著你?”
當哈利唸完這些後,我們全都沉默了下來。寒冷的風從外頭吹進屋子裡,惹得人渾身發抖,我看著面前這個破碎的木偶,甚至感覺到她的怨恨,聽見她在哭泣。這時候我盯著這娃娃的下半身,猛然意識到:這裡缺失了肢體,很可能是因為它被丟到火裡燒而造成的!!
想到這裡,我覺得這個木偶恐怖起來,而哈利看著好像也有同感,不過,就在我和哈利對視著,眼裡露出緊張和恐懼的時候,德拉科突然說了些話,讓我們很快鎮定下來。
只見他皺著眉頭,托腮道:
“這個叫‘修女’的麻瓜手真笨,碰什麼壞什麼,補不好就往火裡丟,接活的時候比誰都快,跑的時候也比誰都快……更離譜的是,她說木偶有罪才燒的,而木偶主人居然相信了,還誇她,可能還給了不少手工費……會不會是因為木偶的主人後來回過神知道自己遇見了騙子,想找人還錢,結果找不到,所以她就氣得牙癢癢,在離開前寫了條子把壞的木偶掛這裡示眾了?對了,會不會還有聯絡方式,比如幾號大街,幾號壁爐?(他同時還翻過那紙條仔細去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