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的老兄弟留下來地雖然不多了,可是這支部隊裡地人,都一直對你忠心耿耿。從俺這個大將軍。到不知名的小兵。都願意為了你去戰死,這個一點兒也不用懷疑。正是因為俺和左威衛對你太忠誠了,所以你才決定將我們放到幽州送給張九齡,讓張九齡和皇帝這些人,相信你的誠意,對麼?”
“對,就是這樣。”
秦霄說道:“我這樣做,或許有那麼一點自私。但是你站在高處想一想,我們都是大唐的軍人,最終的目的。不都是為大唐而戰、為大唐而死麼?到哪裡,還不都是一樣?咱們是好兄弟,到哪裡都一樣是好兄弟。犯不著像談戀愛的小兒女一樣,天天廝混在一起吧?”
李嗣業一咧嘴,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你這話說得……俺心裡真發毛!”
“哈哈!”
秦霄也笑了起來,拍著李嗣業的肩膀說道:“還有,你現在身上是傷痕累累,我將你留下來,也可以讓你多些時間養傷。說不定哪天,我又要招你一起上陣殺敵的呢?到時候。你可要給我交出一個完整又健康地李嗣業來!”
“是,俺知道了。”
李嗣業的臉上,總算是浮起了暢快的笑容:“俺會乖乖的呆在幽州的,左右聽那小白臉的調譴就是,就當是為了幫你把後戲做足。”
“不是做戲,是要當真。要真心的服他,聽他調譴。知道麼?”
秦霄說道:“我們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維護大唐王朝邊疆的安寧。這是我們最神聖也最根本地目的。張九齡是個人物,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的。他所做的事情,肯定也只會為了維護大唐的利益,這一點,跟我們是統一的。我們是好兄弟,但不能為了兄弟義氣,損了大局的利益。要是這樣。我們之間地義氣也就不值錢了,知道麼?”
“俺知道了。”
李嗣業點頭:“雖然我很不喜歡這個小白臉。但我聽兄弟的,尤其聽你地。你知道,我一向只聽你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俺就按你說的辦。你放心,左威衛裡的這幫猴崽子們,我會好好管教,不讓他們調皮的。幽州這塊地方,你就放心吧。”
秦霄笑了起來:“這才是我的好兄弟——來,今天咱們聚上一聚,將你的老婆孩子也請來,咱們一起吃個飯。明天或後天吧,我就要去營州了,就沒那麼容易碰頭了。”
“行!”
李嗣業高興地站了起來,呵呵的憨笑。
兩天以後,正月十八,晴,天氣乾冷。
就在昨天,左驍衛將軍周以悌已經帶了兩萬輕騎在前開道,先行前往營州了。現在,秦霄已經整頓好了兵馬,屯紮在幽州東門。河北道欽差宋慶禮徵調地河北二十萬百姓和民夫,也已經集結到了幽州,等著大軍護送開道,前往營州。
秦霄讓李楷洛帶著左驍衛餘部,沿途護送幫助百姓們遷徙,自己率領著虎騎師中軍,四方遊戈警戒。
百姓黑壓壓的好大一片,蜿蜒百里之長。拖兒帶女攜家帶口,行走得極慢。儘管幽州已經安排了數萬匹馬驢來馱物,但速度仍然不快。
在前開道的周以悌見水搭橋逢阻開路,讓後面的百姓大部一路暢通無阻,雖然緩慢,但還算順利的一路向東開進。
秦霄將虎騎也分成了四隊,由自己和墨衣、桓子丹、李為印各領一部,四方巡哨警戒。出了幽州,從灤河河谷到榆關,秦霄都讓李楷洛設下了崗哨和關卡。張九齡從幽州督辦的糧草,也有條不紊的跟進運了過來。幾十萬人的供給,居然也沒有出一點秕漏,足以見得他不僅是個人才,也的確是用了心。
數日以後,秦霄帶著本部的人馬,到了榆關。城頭之上已經插上了唐軍的大旗,百姓軍民正在陸續的透過,秩序井然。
秦霄和行軍長史金梁鳳一起,上了榆關,登高而望。
放眼看去,長蛇一般的人流,看不到頭。人喊馬嘶,塵土飛揚。唐軍一路護送著百姓,已經走了近半月了,都有些勞累不堪。好在一路上還算平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秦霄看著關隘下絡繹不絕的人群,長吁著氣說道:“幾十萬人的大遷徙,真是不容易!”
“嗯。但在我朝的歷史上,這不是第一次了。”
金梁鳳說道:“當年太宗平定北方突厥以後,發生過胡人內遷的事情。只不過,眼下是河北人外遷到東北來開荒戍邊。”
“其實這打來打去,爭來爭去,吃苦的只是百姓。”
秦霄說道:“誰願意不遠萬里背景離鄉呢?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這些百姓,因為洪水和蝗災在河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