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園成了流民。他們肯到這裡來,無非也只是想謀求安寧的生活罷了。有一塊兒地種,有一口飯吃,他們就知足了。可是那些蠻夷,總想著來打劫滋事。所以,我們可謂是責任重大啊!”
“大帥打仗的本事,沒人懷疑了。”
金梁鳳笑道:“只是不知道,這築城種田的本事怎麼樣呢?我聽說,營州的城池早已經破落得不成樣子了。農田牧草,也是一片凋敝,任務重大啊!現在去營州,不僅要抵禦契丹和靺鞨,還要跟老天爺打仗。”
“其實跟誰打仗都不要緊。關鍵就在於,我們要先戰勝自己。”
秦霄說道:“眼下困難很多。別的不說,幾十萬人的供給,至少要延續到秋收之後。牧場上的牛羊,那一年半載更是沒指望能有收入。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首先要保證這幾十萬人的供給不出問題。然後我們才能重建城池,開荒僻墾。”
金梁鳳撫著鬚髯點了點頭:“去年河北大熟,吃飯的問題是容易解決的,只要幽州張九齡能夠及時的將東西運過來,這就行了。不過,這一路從出了幽州直到營州,都有可能遇到麻煩。從灤河河谷,到數百里邊防線,都要駐防。這比當初我們縮在一個幽州城裡防守反擊要難多了。就拿這個榆關來說,這就是營州供給和交通的咽喉,是我們幾十萬人活命的根本所在。要是這處地方有了閃失,我們營州的幾十萬軍民,都沒法活了。”
“所以我才特意親自上來看看。”
秦霄輕皺著眉頭尋思了一陣,說道:“我打算讓大將軍李楷洛,帶重兵親自把守這處榆關。他在東北多年,本身又是契丹酋長的出身,對這一帶很熟悉。我看,也只有他更適合這個差事了。”
金梁鳳點頭:“同意。”
第六卷 盛世霸圖 第434章 四面臨敵
秦霄在榆關等了兩天,才等到從這裡經過的李楷洛。他帶著部隊沿途幫助百姓,遠遠的落在了後面。秦霄將他請到了關內。
李楷洛聽說秦霄要將守備榆關的重任交給他,欣然領命,信誓旦旦的說道:“大帥放心,末將知道這處關隘的重要。營州四面受敵,榆關就是一個咽喉所在。營州北面是士護真河,隔河便是契丹人;南面是白狼水,東北而去又是靺鞨,只有西面這個榆關是與幽州的唯一通道。末將就是拼了性命,也不敢讓榆關有半點的差池!”
“那好。”
秦霄拿出兵符:“我給你五千精兵,全是強弓勁弩,你給我把這處地方看牢了。地方雖小,卻是關係營州幾十萬軍民的死活,責任重大,千萬不能大意!”
“五千人?不必了吧!”
李楷洛笑了起來:“這麼一個險峻的關隘,有一千人都嫌多了。再說了,給我五千都還沒地方駐紮呢。”
“嗯?”
秦霄有些不樂的皺起了眉頭,將兵符往回一縮,李楷洛接了個空。秦霄說道:“看來你根本沒有意識到這處關隘的重要性。這一次我總共帶出了七萬大軍,二十萬百姓,稍後還有五萬餘奚族人遷進來。三十二萬人的生息,全在這個關隘上。我要是你,五千人只會嫌少!你不會在離關數里的地方建起烽火臺和層層哨崗麼?”
“是,末將糊塗,大帥教訓得是。”
李楷洛馬上正了正顏色。恭敬的拜道:“末將一定牢記大帥的話。不敢有半點懈怠。”
“嗯……這便好。”
秦霄將兵符遞給了他,又盯著他細細地看了一陣,想再叮囑幾句,又怕自己顯得囉嗦了,就沒再嘮叨,和金梁鳳直接下了關,帶著本部人馬朝營州去了。
李楷洛站在關隘上看著遠去地秦霄,再看看手裡的兵符,不由得微笑的嘟嚷起來:“大帥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對。這叫‘謹慎’,謹慎!”
秦霄騎在馬上帶著本部的五千虎騎師走了一陣,遇到墨衣、桓子丹和李為印,四支人馬在離營州不遠的地方匯合到了一起。天色已晚,大軍停住支起了行軍帳篷,準備過夜。
中軍帥賬裡,升起了馬糞火堆,溫好了一甕酒。秦霄和金梁鳳等人團團的坐在火邊,且酌且聊。
至從離了榆關以後,秦霄心裡總有些不痛快。好像有什麼事情忽略了,偏偏又細想不起來,一直有些愁眉不展。
墨衣遞給他一杯酒,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了老公?哦,大帥!”
秦霄勉強的一笑:“沒事。只是感覺,總有些心事。但一細想,又不知道是什麼。金先生。你說,我們這一路來。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東西?”
金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