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軍萬餘人,加起來損失還不到兩千人,而斬殺的敵人已達兩萬餘人!
李嗣業一臉笑得燦爛如菊,大聲道:“怎麼樣,小娃娃兒。俺這步兵,也不見得比你慢多少吧?”
桓子丹也笑得露出了白板牙:“李將軍是蓋世猛將,小侄哪裡能比得上?”
“得,你也別謙虛了。”
李嗣業哈哈的大笑:“你從榆關出發,一路沿著海清剿而來,沿途的戰鬥比我多。能和我同時殺到這裡,也算是很快的了——收到大帥的軍令了麼?讓我們兩個攻下泊勺城在這裡匯合,等候大軍。大帥親提了六萬人馬已經在渡遼水了——六萬!他從哪裡弄這麼人馬的啊?天!”
桓子丹呵呵的笑:“大帥的事情,我們哪裡弄得清楚?——大將軍,加把勁兒,咱們抓緊攻下這彈丸小城,恭迎大元帥了!”
“好!”
李嗣業沉聲一吼,大揮陌刀:“擂起戰鼓,吹起號角兄弟們,最後的攻關了!打出點霸氣和狠勁兒來,以最快的速度踏平泊勺!”
“是——”
數十面軍鼓轟隆隆的震響起來,泊勺城上的新羅人一陣心驚膽顫,幾乎連刀槍都拿不穩了。幾千攻城的唐軍,海呼山嘯一般的洶湧而來,氣勢驚人的兇猛。數年沒經歷過戰爭了的新羅人都有些駭得發暈了,大多數人的腿肚子一陣哆嗦。眼見著同伴們被唐軍的弓箭射得慘叫倒地死於非命,個個嚇得七魂丟了六魄,哪裡還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攻城戰進行了不到一個時辰,東門就基本要被攻破了,已經有數百先鋒猛士攻上了城頭,和新羅人纏鬥到了一起。桓子丹趁勢帶著人開始錘門。數十人扛著巨大的樹杆,發出聲聲沉沉怒吼,將單薄生鏽的泊勺城門敲得木屑亂飛一陣顫悠。
終於,轟隆一聲,城門摧倒。桓子丹大喜過望,提起鳳翅鎦金鐺就要策馬朝裡衝。李嗣業大急,一把擰住他的馬頭韁繩對他道:“等、等等!我是主將!應該我先進城!你歇會兒!”
“不!”
桓子丹執拗的叫道:“應該是副將先進去掃清障礙!”
“掃清你個鳥蛋!”
李嗣業急道:“主將說的話就是軍令——你帶著你的人,稍後進城。俺先進去,給他這個泊勺鳥城來個大清洗。他孃的居然敢抵抗天朝天兵,還不望風而降。膽子真的大呢!”
桓子丹無奈的苦笑:“那……大將軍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哈哈,乖孩子!”
李嗣業頓時喜笑顏開,一揮手嘶聲吼道:“兄弟們,殺進城去,洗平泊勺!”
桓子丹一愣:“大將軍,你要屠城?”
“屠城咋滴!”
李嗣業悶哼兩聲,眼睛裡殺氣四射:“你忘了大帥說的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投降的,一律殺無赦。兄弟們都聽清楚了,一會兒進城以後,只要是沒有跪地求降的,都給老子砍啦!砍成八瓣!少一瓣都不行!”
“是!”
一群虎狼般的勇士,已經在熱血奔騰。
“殺進去!”
李嗣業騎著馬,怒聲咆哮,匹馬當先就朝泊勺城衝了進去。
桓子丹騎在馬上,看著李嗣業的背影,驚乍乍的暗自道:屠城?……真是個凶神!他就不怕這樣給大帥惹禍麼?還是……這根本就是大帥的意思?我這一路來基本只殺了有刀槍計程車兵,百姓是一個也沒動過。這個傢伙,路上會殺了多少人呢?
李嗣業如同凶神下世,哇哇怪叫的衝進了城裡。只見新羅計程車兵們一路朝南奔逃。南面的城門已經大開,新羅計程車兵一路丟盔棄甲連滾帶爬的只顧逃命;百姓們拖兒帶女大聲哭號的也跟著一起逃亡。
李嗣業看著那些將刀槍丟得滿地的新羅將士,不由得怒火中燒,大聲怒吼道:“不跪地求饒的,一律殺無赦!”
“殺啊!”
唐軍已經如同開閘洪水般湧進了泊勺城,城中更加混亂不堪了。李嗣業是那種一見了血就要發瘋的人,哪裡管他是將士還是百姓,只要打他眼前晃過的一律砍了個乾淨。偶爾有兩個跪在地上求饒的,倒也還真的放過了。
唐軍們跟著大吼:“不跪地求饒的,一律殺無赦!”
喊了半天,卻是沒什麼反應。過了好一陣,大家才反應過來——有幾個新羅人聽得懂漢話呢?
於是,一場大屠殺幾乎就要無可避免了……
幸好還有些稍有些乖巧點的百姓跪到了地上,居然撿回了一條性命。於是新羅的百姓們紛紛效仿,泊勺城裡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