罈子倒是現成的,蕭信命侍女倒好酒,然後親自捧壺慢慢將駝血摻入酒中。他自己先行飲了一大口,咂著嘴道:“果然是真正的雪駝,這血比起尋常駝血,更熱更燥。
酒碗端到耶律菩薩奴面前,他淡瞥一眼,端起一飲而盡。
酒碗端到蕭觀音面前,她顰眉欲躲開,但思量到這是耶律洪基的好意,她還是勉勉強強地將它喝了下去。
酒碗端到趙渝面前,她鼓起勇氣看了一眼,看見濃稠的血在酒中纏繞著,濃重的腥氣直衝鼻端……
她吭也沒吭一聲,直接暈過去了。
見狀,帳中其餘三人面面相覷。
蕭觀音遲疑道:“難道這酒裡有毒?”
“我可沒下毒。”蕭信急道,想想不對,又道,“她壓根還沒喝呢,怎麼會中毒?”
見他二人不動彈,耶律菩薩奴只好起身淡淡道:“是暈血。”他先扶起趙渝,又命侍女取來清水為趙渝拭面,他持起她的右手,用力掐她的虎口……
疼痛之下,趙渝悠悠轉醒,睜眼便看見耶律菩薩奴正抱著自己,慌忙掙扎起身。耶律菩薩奴也不勉強,當下便鬆了手,面無表情地仍回去坐下。
“多謝。” 她自然知道是他相救,趙渝輕聲朝他道。只是她貴為公主,何曾與男子如此親密,今日竟然一連兩次被此人觸碰,卻是平生未有,不免渾身不自在起來。
“公主不必客氣。”
耶律菩薩奴淡淡道,低頭喝他的酒。
第四十九章
中京,大同館,後院的廂房中,上燈時分。
床上,布料七零八碎攤開著,是折騰了大半日的成果;椅子上,莫研操著一把剪刀端坐著,若有所思地盯著布料……這個姿勢,她已然保持很久。
原本以為繡花便已是夠難的了,可眼下她才發覺,原來做衣裳也是極不容易的事情,更可悲的是,在布料已經被剪得七零八落之後,她才發覺這個